觉。即是不用抬头看,她也能清晰的感觉他犀利的目光正注视着她。
“不过你要失望了,那浴池已经让我命人拆了。”
虞折烟气结,她还没有将府里的小厮查完,没想到他竟断了自己的法子。。
她眼底的失望被他看的清清楚楚,然后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竟是发怒的前兆。
虞折烟的心里一沉,这是传来了一声轻咳,竟是绵柳搀扶着那孟姨娘出来了。
孟姨娘脸上依旧是那样风轻云淡的表情,即便看两个人态度如此亲昵,都没有半分的不悦,倒是她身边的棉柳,脸色铁青。
“少爷吃过晚膳了吗?”
冬琅往前走了几步,大喇喇的坐在了桌前,“不曾。”
他说完只往桌上瞧了一眼,便勃然大怒,“这些东西是给人吃的吗?那些混账竟越来越胆子大了。”
桌上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素菜,连半点荤腥都没有,也不知那菜都蔫成什么样子了,炒在盘子里,成色十分的不好。
孟出岫生怕闹出什么风波来,忙说:“我原是喜欢这些素淡的,吩咐他们做的。”
绵柳心内却是个没有成算的,见少爷终于来了,只恨不得将所有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她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您有所不知,这厨房的人克扣我们的份例已经常事,便是我们要了那些有油水的饭菜,不是馊了便是坏了。”
孟出岫见此情形自知是坏了事,如今老夫人当家,这样的事情若闹出来,岂不是打了老夫人的脸面。
冬琅听完果然是气的脸色发白,便是虞折烟见了都有几分畏惧。
他走到屋子外面,对随行的小厮们怒道:“快将那厨房里管事的给我绑了来。”
那些人跟随冬琅多日,自然知晓他是什么脾气,便不敢多问,直接去厨房里绑人了。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几个小厮便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婆子来,那老婆子早已见这阵仗,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冬琅脸色阴鸷的坐在凳子上,指着那老婆子道:“这便是你命人送来的饭菜,说,那些银子是不是被你克扣了。”
那老婆子也没想到今日他为何就来到了这孟姨娘的屋子里,竟偏巧看到了这些饭菜。
她早已不敢再说什么,忙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少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冬琅见她吓得都没了半条命,气也消减了大半,只吩咐小厮道:“将她拖出去,赏她一百个耳光。”
虞折烟在一旁见他如此作威作福的,越发觉得厌恶,果然是被宠惯了的侯门公子哥,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谁知她还整愣愣的出着神,一个手指却遥遥的指向了她,“你去行刑。”
虞折烟脸色一变,指了指自己,“少爷指的是奴婢?”
冬琅冷笑一声,“难道你身后还有人?”
然而打人可真不是个好营生,而整整一百个耳光,虞折烟开始打的时候,觉得还能忍受,可到了最后,她手掌早已通红,胳膊也如同断了一般。
尤其那老婆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神,一副怀恨在心的模样。
等她打完之后,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面露为难的说,“我也是奉了少爷的命做事的,妈妈可别错怪了我。”
那老婆子眼珠子动了动,“怎么会,如今孟姨娘得了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便是她屋子里的鸡犬都能升天了。”
此时绵柳从屋内出来,满脸的得意,他指着那老婆子,对院子里的一种奴仆说,“你们瞧瞧,这便是对主子不尊敬的下场。”
虞折烟刚要进屋,便听见绵柳说,“今日少爷在咱们房里睡,你去替姨娘梳洗,今日早上的妆容少爷很是喜欢,你去再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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