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她为什么要追到厕所来找我?又为什么在最后问我那样的问题,还在问了之后什么也不说?
尤其是最后那个白眼,明显与她之前的冰冷眼神,有些不同啊......
“怎么去个卫生间要这么久?甜点都凉了,给你换一份吗?”我刚落座,关丽丽就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表情不太好看。
我生怕她看出什么,一世情急,对她说:那还不是拜你关姐所赐?你那张嘴太厉害了,弄的我现在都不太通畅。
“哦?”关丽丽一愣,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咯咯咯”的笑出声。
然后眉头挤在一起小声问:疼吗?
我顺水推舟的点点头,赶紧拿起桌上的甜点吃,生怕她再多问。
俩人很快吃完,但苗夕和露露那边还在继续。
我接着低头的机会偷么的看了那边一眼,竟发现苗夕似乎也在用余光打量着这边。
“走吧阿山,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然后等姐电话,可不准拒约。”关丽丽笑着说完,等我站起,一把就挽上了我的手臂,故意从苗夕那一桌边上绕去。
就在我俩刚走过苗夕那一桌时,露露夸张的用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说:“真臭!什么味道这么臭!”
“狐狸精!外加一个不要脸!”
苗夕似乎跟露露一唱一和,再次把我捎带进去。
“都可以回去玩尿泥了,哎,
等着一无所有吧......”关丽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那声调明显连几米外的人都能听到,这是说给苗夕听的,算是反击。
但关丽丽拉着我脚步未停,一直到了楼下。
“阿山,你家在哪儿,用我送你吗?”关丽丽贴上来问我,一只手缓缓的在我腰上抚摸,实在饥渴。
我急忙摇头说不用,告诉她我准备去办点事。
开玩笑,我住的地方要是让她知道了,那以后可不得安宁。
关丽丽也没强求,拉着我在脸上亲了一口,便开着她的豪车很快消失。
我长出一口气,心想从昨夜到现在的种种刺激,便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去旁边的便利店中买了包芙蓉王和打火机,我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边,开始第一次尝试抽烟解压。
正如我刚来江都的那一天,这里依然车水马龙,人们也是川流不息。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未曾改变。
可我知道,我变了。
短短的两个月不到,我已经从那个羞涩的青年,变成如今的厚脸皮。
甚至从未说谎的我,现在也会尝试着用所谓的白色谎言去做一些事情。
当初,我鞋底里藏着仅有的一百二十元,连一顿饱饭都不敢吃,生怕吃完之后就没了下顿。
可现在呢?贴身衣服里的那张卡上有七千多万,真皮包里还有六万现金,外加两套复式楼,绝对算的上有身家的人。
但当我真正安静下来时,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大把的钞票不能让我找回那种山村里的快乐,丰富的物质生活也不能让我找到村里那些真心质朴、陪着自己的人。
自己总觉着,自己像是被卷入了这城市生活的巨轮,不停的前进,不停的获得,又不停的失去。根本没有时间静下来想一想,那些获得和失去中的珍贵。
......
烟很呛,我不知道爹他们为什么喜欢这东西。
我只是吸了两口,就有些吸不下去,甚至还咳的眼泪也挤出几滴。
就在我准备继续尝试第三口时,突然一只手从我背后伸出来,夺过那支烟就扔在一边。
我看清了那只手,我很熟悉,那只手上做的美甲,似乎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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