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米,所以我没有当即跟上去,怕她开门时发现我。
我一直站在这个拐角处观察,隐了大半个身子在电线杆后,等了一阵,发现瓶子竟然进了巷子最尾的一户人家。
最尾......不是最穷的么?
一想到这,我掉头又返回小店,将瓶子的外貌一说,再次打听。
那上了年纪的老板,将老花镜褪到鼻尖处,后退两步皱着眉打量我,那眼神就像看犯人似的。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嘀咕,心想不就碰巧遇到熟人了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来采花做案的?
等他看了个够,又咳嗽一声故意看了看他右上角的监控摄像头,似乎在提醒我,我已经被录像了,可别干坏事。
“你说的没错,那就是我和你说的人家。他们当家的好赌,老妇重病在身。下面两女一子,老大刚离了婚带着孩子回来,老二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老三则无业在家,家里穷的叮当响!”
老板说完后叹声气,似乎在自言自语:“作孽哦,一家人就靠老二姑娘打工赚钱养着,也不怕把她累死!真是活该穷!”
我听了就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发现瓶子的惊喜,转瞬化为乌有。
再次谢过老板,我这才出店向巷子里走去。
一路来到巷子尾处,等站在瓶子家门前一看,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那老板说他家穷。
作为门面,她家这门已经脱了漆,大门上的铁锈东一块西一块,犹如补丁。甚至有三四处都锈透了,从那小洞里都能看到门内的光景。
透过铁门一看,院子里停着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和一辆三轮脚踏,在脚踏旁堆满了空塑料瓶和废纸板。
除此之外,院子里只有两个破木凳和一些零碎,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她家盖的倒是二层小楼,可和周围任何人家相比,都能看出这二层小楼差了多少个年代,那样式,那外表,甚至都不如俺村长今年起的宅子阔气。
一眼看去,仿佛就像见到了八十年代的建筑一般,毫无城市气息可言。
就在我正偷偷打量时,突然里面爆发出一阵老男人的怒喝声。
“二丫你老实讲,是不是惹了事才伤成这样,连班都不上了?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搞得你,赔三万就结了?”
男人的话声刚落,瓶子的的声音便响起,只不过那哭腔中还带着一份恨意。
“爸,我的事你不要管!你找伤我的人,无非就是想多讹点钱,好拿来给自己赌!昨天不是给了你两万吗,你还在这喊什么?”
紧接着一个声音发颤的老女人开始哀求:“他爸,你就别吵吵了,你生怕别人听不到,还笑话的我们不够?我不是又给了你......”
只是三句话,我便听出了许多信息,但这争吵还远远没有结束!
“妈!!剩下那一万是给您买药,还要给大姐孩子吃补,给三弟上学用的!你怎么又偷偷给他,你疯了是不是!”
瓶子暴怒了,声音里都带着火药味,几近爆炸。
但瓶子的父亲并不善罢甘休,继续喊道:“你才上几个月班?赚了几万?我们养你一辈子拿你点钱算什么,轮得到你来管!都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还没嫁出去,却天天和我吵吵,也不怕人笑话!”
我越听越来火,心想瓶子他爹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养家还烂赌,自己十九岁的姑娘就记着往出嫁,怕不是贪彩礼吧?
甚至瓶子昨天拿回来三万,他为了赌就几乎将钱全部拿走,置全家老小生死于不顾!
这种货色要是放在俺村,早他娘的被人抡锄头打残废,扔家里养去,让你想出门都不得!
就在这时,里面响起来叮呤咣啷的摔打声,然后是小孩子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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