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骤起,南宫桀已于瞬间刺出数枪。枪尖到处,古徹都会身形后退以做避让。
他的长剑虽利且韧,可但凡硬碰之举发生,剑身都会不受控制的阵阵颤动。
不仅如此,南宫桀经由长枪爆出的内劲在被长剑消耗一部分后,依然会作用在古徹身上。所以他不停后退,似想以此来减弱南宫桀内劲对己身之作用。
“还不亮刀?”南宫桀大吼,又一枪递出。
只见枪如盘龙飞起,直撞得古徹虎口一疼。
“铛”,长剑坠地,金土相拥。
十数招来,南宫桀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而古徹也只是招架,竟连还手机会都没有。
一瞬间,众人感叹南宫桀爆枪威力的同时,也不免会看轻古徹的纷纷出言调侃,“断魂剑,也不过如此。”
“他即修了‘笑谈刀’,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在他们眼中,“笑谈刀”乃不可诋毁或不敢诋毁之传说。
“怪只怪南宫前辈武力惊人。”
“今日能重见‘枪出无敌’之无敌风采,不虚此行矣。”
对他们来讲,南宫愈老,出手机会便愈少。正合了那句“看一场是一场看一场便少一场”的惋惜言语。只不知南宫桀本人会不会在如此想法里怒而出枪。
众人讨论时,凌御风却从古徹之行动轨迹间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显然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古徹会在如此情况下还坚持不使“笑谈刀”。
忽然,看到古徹脸上突现的异样潮红后,他想起什么地出言提醒,“南宫前辈,他在借你的内劲调息。”
时间回到两年前秦淮河上的某个朴素船舱。
“前辈,难道刀亦有灵?”这是他在冰羽宫是非长老分析“笑谈刀”之魔性时问出的话。
“自然。”是非长老点头。“万物有灵,故树有灵,刀剑亦有灵。”
“我不懂。”
“万物有灵,故树生草长。刀剑虽为人造,亦非无情之物,只因造它之人皆非无情无义者也。此所谓存在皆情皆理。”他看出了凌御风的眉间迷惑,笑道,“但你放心,我刚虽对你说了刀可惑人之语,可我也是不信的。我信刀有灵,不信刀惑人。若真有此种情况发生,只可能是人惑人或人自惑。可惜我终没机会一观笑谈刀,不然也可以研究研究到底是刀惑人还是人惑人了。”
凌御风还不懂,便只能问,“何谓人惑人?”
“刀乃静物,可书乃动物,或者说,这传承千年之文字,乃天下第一之动物。”
“您是说笑谈刀所习之法有误?”
“气若不顺,自得有所出。有所出,则必有其可出之道。杀人亦可为之一道。”
杀人可为一道,借气顺气亦可为之一道。
凌御风话一出口,那方才还看轻古徹的诸人又不免惊叹出声。
不说其他,仅凭敢拿南宫桀内劲调息一事,便够江湖众人津津乐道许久了。
也有人不愿相信凌御风的话,毕竟是拿生命做赌注的事。但在南宫桀越来越快的枪影里,他们不得不信。
果不其然,极为吃力的又接了南宫桀数招后,古徹不再纠缠地飘身而去,速度之快,竟是连南宫桀掷出的长枪亦来不及将其阻拦。
“好一个大梁公子,若你今日不死,我们必有一战。”
声音雄浑有力,哪是什么仓促而逃之人。
“佩韦,那小子就交给你了,给我看好他。”
南宫桀匆匆嘱咐一声,连人带枪便追了出去。
见欲抓之人逃走,周文元也对着凌御风的匆匆抱拳道,“凌兄弟,大恩不言谢,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
“周大哥言重。”凌御风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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