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待会儿要见到她了,定不能让她看到如此模样的他。于是,又向小二要了洗澡水,待洗好澡之后,却还没看见有人来。
此时,他有些紧张,不知她见到他可会惊喜,对于此次赐婚之事,可会骂他?可会不理他?她对他的喜欢,可又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增多?
弈凌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几日的分别,确实增加了寒幽蕴对他的思念,以及爱。可是,也更加坚定了寒幽蕴再也不见他的决心。
两个人,一个什么都往肚子里闷着,什么都不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对她了解得很透彻,兴致勃勃地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弈凌璟暗自嘲笑自己,他在战场上与几十万敌兵厮杀时,也没有这般紧张过,却在见她时这般紧张,看来他的蕴儿可敌几十万兵马。
弈凌璟拿着一本书,眼睛却从来没有往书上瞄一眼鬼,自始至终,脑子里都充满了一个人的影子。
终于,不知想了些什么,时间也过去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弈凌璟努力压制着那跳动得过于快速的心脏,尽量镇定下来,才轻声道:“进来。”
“见过弈公子。”
弈凌璟看着来人,早就摆在脸上的笑顿时僵在半空中,随即吝啬地将那已经快要舒展开来的微笑收回去,变回那个面无表情的弈凌璟。
“你家主子可是有何事,没能来赴约?”
来人是寒皎清和走在他身后,被挡住半个身子”的寒之琛。
寒皎清一袭白色渐变蓝的外袍,内衬一件洁白如雪的内衫,头发整齐有序地用发带束缚住,将其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后。神情犹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清澈透明,沁人心脾,洗涤人心。
如此一个美男子,加上气质出众,想来应该是男女老少都不会讨厌的类型才是,然而弈凌璟此时却烦躁极了,多想眼前之人从眼前消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一袭洁白无瑕的身影,亦或是清冷孤傲的玄色身影。
“主子此时有要事处理,实在无暇分身他顾,故而派皎清来见弈公子,不知弈凌璟找我家主子有何事,主子的意思是要皎清来接待弈公子,若弈公子有何要事,尽管与皎清说便是。”
寒皎清礼貌有加,彬彬有礼,说出来的话,听在耳中,却没有让人感觉很舒服,对于弈凌璟来说,甚至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疼得要死,他却像是已经没有了知觉,感觉不到一样。
“你说,她有要事处理,不便来见我。”
弈凌璟的声音虽然很平静,寒皎清却能够听出来那里面有多少痛、愤怒和悲伤。
他想到他们见面后的各种情况,甚至每种情况都在心里推演了几十遍,却从来没有想到,他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到。果真,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何这般坚硬冰冷得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依然打不开?
“是,主子这段时间比较忙,甚至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不能来见弈公子,主子让我替她转回一句,抱歉。”
这些话,寒皎清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而是寒幽蕴提前教他的让他如此说的。她何其了解他,知道她无论说多重的话,只要是他认定的,他便不会回头,只有这种看似真诚,又有些疏离,歉意的话才会让他死心。
“你是说,她觉得那些冰冷的文件也比我重要?”
弈凌璟声音很冷,冷出冰渣子了,让跟在寒皎清后面的寒之琛也感觉到了一阵冰冷,人不知轻轻打了个颤,即便在这炎热的夏天,却让人喜欢不起来这种冰凉。
“主子是如何想的,皎清并不知道,但是这句话确确实实是主子让我带给弈公子的,不知弈公子找主子有何事?好与我说,我回去定将弈公子的话完全禀报主子。”
寒皎清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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