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也只是如衣裳,穿了便扔了,也从来不沉溺与男女之情中,母亲知晓他的性子,即使他忙得几个月不踏进她的房,她也不曾有怨言。”
说到这里,她咬了一下内里的嘴角,接着笑了一下,满满的苦涩意味。寒幽蕴也不接话,等着她往下说。
“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带回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一家青楼的歌姬,据说卖艺不卖身,长得国色天香,父亲与几个朋友去办事,恰好看见了那女人,便一见倾心,为她赎身,将她带了回来。”
“起初那个女人倒是安安分分,知道后来母亲怀上了孩子,当时府中只有我与其他三个个姨娘生的四个妹妹以及一个姐姐,并无男丁,而在母亲检查出怀孕之后,那个女人也被检查出来怀孕了。”
“家里一下子将要多出了两个生命,府中甚是开心,母亲也开心非常,即便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到了五个月大的时候,大夫诊断说母亲怀的极有可能是男孩儿,家里面一时喜庆非常,父亲还为此天天去母亲房里。”
林秀蔓说着这些前尘往事,原本从来对外人说不出口的话,却轻而易举地便对这个寒幽说出了口,而且还有一股冲动,将这些憋了很久的话全部吐出来。
或许是她的宁静影响到了她,也或许是她那份深不可测感染了她,又或许只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令她感到安心,所以说着说着,便停不下来了。
“但是过了四天,那个女人的房里也传来了那个女人怀的也是男孩的消息,父亲那时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多年求子,却苦苦求不得,然而娶了那个女人进来之后,他便一下得了两子,且因为那女人旁边也有不少人的唆使,故而他将其归功于那个女人,将那个女人抬做贵妾,天天陪着那个女人,像珍宝一样的伺候着,却再也没有踏进过母亲的房半步。”
她笑了笑,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将它吐了出来,才又开始讲下去。
“那个时候,母亲常常盼着父亲能够去她房里坐哪怕一刻钟,可是父亲除了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其他连吃饭的时间都在陪着那个女人,又哪里有空陪母亲呢?”
“就这样,母亲一直没有盼来父亲,倒是传来了那边那个女人早产的消息。最可笑的是,也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消息,说是母亲下药让那个女人流产的,而父亲竟也信了,从此再也不踏进母亲的屋子,因着这个缘故,母亲在生弟弟时险些一尸两命,弟弟出生出生了,父亲却没来,连差人问候都不曾,最后连端节也没再来与母亲一起过,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妻,母亲从此抑郁寡欢。”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流产后反而是她自己得益最多,不仅离间了母亲与父亲之间的关系,还借机抓住了父亲的心,且让她自己生的孩子成为了长子,让母亲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府中之人常常背后议论母亲,如此一箭四雕的好计谋,实在是厉害。”
“如此过了两年,那女人又怀孕了,生了一个女儿,满月那天,我记得那个晚上满天的星空,极为美丽,就像是无数眼睛在朝你眨着眼,月亮弯弯地挂在天上,我在房中温书,还能听见无数虫鸣。”
“那天晚上,父亲终于走进了母亲房里,母亲高兴得忙东忙西,招呼父亲吃饭,待吃完饭之后,父亲还是没走,母亲还以为他想在她房中歇息,脸上的笑挂都挂不住,嘴角一直没合拢过。”
“母亲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权当是父亲回心转意了。吃完饭之后我不欲再打扰他们,便找借口出去了,其他人也被赶出去了,但是我其实一直躲在门外经常玩的花台下面,我想远远地看着母亲开心快乐。此时父亲说出了他此行来意,然而我却希望他永远都没有来过,他原来是想提那个女人为平妻,我甚至不知当时他是如何想的。”
“我印象中的父亲行事是一个极为严谨之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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