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翠鹬说完这个故事之后,菡萏就心疼地打算继续对翠鹬更好一些。
毕竟,后宫中的妹子都好惨啊!
翠鹬也多次很开心,常年跟菡萏挨在一起,有机会黏在一块也就不分开。
吃饭的时候——菡萏捧着碗就被翠鹬拿下巴蹭着自己的肩膀;
睡觉的时候——翠鹬也不睡自己那床被子非要跟菡萏挤一张床;
洗澡的时候——翠鹬主动为菡萏搓澡,为菡萏更衣梳头。
也多亏了翠鹬,菡萏终于t了古代发髻的扎发。
于是菡萏也替翠鹬扎头发,两人常常玩得不亦乐乎。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由于翠鹬这么黏糊,所以有一晚菡萏溜出来去见皇子的时候,翠鹬也悄悄发现了。
菡萏最近和皇子坐在深闱的大红门上面看星星。
头上是星河,底下是城门前的河渠。
随看不见,却似乎有水汽不断往上蹿。
那一晚,菡萏就和皇子说了自己近来遇到的一些事情。
“主子,小的仍旧没有遇到可以脱身的法子。”菡萏有些遗憾与自己的计策不得实施,可是拥有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这一点也使她更加不舍得这难得的愉快时光。
像是看破她的有所牵挂,皇子一面拿出一本法学书,一面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背书背得怎么样了?”
菡萏这数月下来倒是和皇子混熟了。皇子虽然第一次看上去有些冷冰冰不近人情,可是相处下来,菡萏竟发现这个皇子——有点甜?
最开心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这个皇子每个月都会记得给自己带来好看的书吧。
“禀报主子,小的会背《史传》了,您可以考考小的。”菡萏倒是很开心有人跟自己交流新看新背的古书。
皇子笑着考她:“大都要塞于何年诞生?”
“重治元年。”她立刻回答。
“不错,那当时赋税如何?”
“田税为所有田地的一成;取消丁税,缗钱;商税将所有收入分三十等分,取一份;房税契税为百分中四份。”真是万恶的赋税啊!
“那么当时若战争爆发,你往哪里走?”忽然考了她一道战争地理题。
作为路痴的她只好一边冥思苦想方位,一边说,“战乱肯定殃及中央,自然不能往帝都跑!”
“你倒是会刷小机灵,科举的时候就是无分。”皇子嘲讽力全开。
菡萏无语凝噎了一下,还是逞强着回答说:“那么这么回答也是一种正确答案了不是吗!”
皇子轻笑了一下,“那你倒是把所有不能去的地名都说完全。”
菡萏眨巴眨巴眼睛,“我不去塞北,荒僻;我不去南蛮之地,荒芜。我还是在帝都等死吧!死国可乎!”
皇子对此,赏了她一个爆栗。
菡萏揉着额头委屈看他。
皇子给了个完美答案:“去塞北,死路,那是两军交兵处;去南蛮之地,危险,那是蛮子成群地界;在帝都呆着,等死,各国起兵揭竿,定是不给帝都人好日子过。我的意思是,你离帝都近,便走水路,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漂向远方。”
菡萏倒是先笑了:“若是不通水性呢!”
皇子说:“现在开始学吧。”
说着佯装着拎起菡萏的领子,把菡萏往城门底下丢下去。
菡萏赶紧求饶:“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看她跟自己求饶,皇子轻笑了一下,松开她的衣领。
“主子,下次别把小的往下丢了,小的的心脏快跳出来了。”菡萏后怕地拍了拍自己胸腔。
皇子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倒是心生几分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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