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华慕和谁在一处过,只想着最后能是自己便好。
他轻轻放下华慕,给她掩了掩被子,将她受伤的左臂远离身体,不放心的调整了三次。他太知道华慕睡觉不老实了,生怕她翻身压着伤口,再挣来出血。
华慕是睡在姜聿的卧房里,他就只能宿在卧房书室的塌上,难为他这八尺男儿缩在塌上,他不肯去别处,怕华慕夜里喝水不方便,自己就离着华慕近些也放心。
今日劳顿,议事权衡,姜聿不敢说累,在华慕进了云京之后,他更稳重的坐着自己的位子,朝野之中也显露了野心,似乎对生活多了要求,他要护着华慕,尽己所能。
天亮后姜聿不贪恋那个的塌,瞧着华慕还睡着,没有乱动也很是安稳。他出来见阿灿红着眼睛像是一夜未眠,就蹲在自己房门口。
“王爷,姐怎么样?昨夜伤口出血了吗?现在可是醒了?奴婢去侍候。”阿灿跪在姜聿脚边,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华慕,才让她惹来这祸端,自责一夜不能安然。
姜聿瞧着她这样子,算是认可阿灿留在华慕身边,昨夜断断续续听着华慕说阿灿胆子,却还打了那男人一焖棍,才没让华慕受更重的伤,也不忍心多责怪她。
“还没醒,你去厨房盯着,今日也要熬着山参水,再做些补气血的药膳备着,去江太医那里寻寻方子吧。”姜聿打发她去盯着餐食,总比她跪在门口哭要有些用处。
言必姜聿来找拾柒,见他刚从暗牢审完那个男人,一夜未眠才换了衣服。
“拾柒,昨天还要谢你相救。”便只有在华慕的事情上,姜聿格外感激拾柒,但拾柒却也能听明白自家公子此话透着醋意。
拾柒赶忙跪下认错。“公子多劳,属下昨夜便想去领罪,实在情况紧急才将华姑娘抱回来,不该逾矩,下次不会再抱,属下将姑娘背回来。”
姜聿嘴角微动,心里夸赞拾柒聪明。“怎的还盼着慕慕下次遇险?在我身边定不许她再遭磨难。”拾柒心领神会,暗骂自己嘴拙。他知道自家公子对华姑娘的情意,也理解他不能袒露心迹的无奈。
可能不表现的在乎,是最大的保护。内敛的喜欢,方是长久的。
府上皆知这华姑娘和王爷关系不寻常,却没人敢多言语。且不说冷面王爷自华慕进府养病后笑容多了,连同他们的日子也舒服一些,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只是这笑容多了之后,满云京的贵女就又多了一份挂念。身份尊贵模样周正的裕景王,夜夜在深闺梦中徘徊。
府上人不多问不多说,只知道王爷对华姑娘情分不一般,只当是锦城来的妹妹格外关照又亲切些,没人往王妃这个位子上想。且不说姜聿在人前并没有表现出疼爱关怀,单说他是皇上的亲儿子,就定会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为妃。
华慕日日被姜聿盯着喝着山参水,吃着补气补血的药膳,现在瞧着萝卜都想吐。在府上住了三日才被许下床,她想出屋走走,阿灿扶着她,出来才知道这房间是姜聿的,她对着府上人灼灼的目光深感不安,她怕给姜聿惹来麻烦。
华慕一身素衣,几日进补气色终于恢复一些。进了夏日头有些毒了,华慕贪凉就躲回了屋子。屋子里姜聿特命拾柒取来的沉冰列在角落和梁顶,透着些凉气。
来找姜聿汇报潮州情况的程邺,正好瞧见华慕这幅大病初愈的模样,想玩闹又不敢有太大动作,一边惦记花园里的夏日风光,一边又想着屋里的吃食,俏皮的很。
程邺瞧着便出了神,虽知道姜聿上次宣示过主权,却也知道以姜聿的身份想和华慕在一处难上加难。这般美好的女子,姜聿会不会舍得让她为妾?
姜聿见程邺久久不进前厅就来找他,远远的看见他盯着华慕出神,脸色一沉,得亏华慕进了屋子,不然姜聿这般铁青的脸色又要让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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