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境清钟的威力肖遥在山湳城四方台早已见识过,掌力之雄浑,足以碎碑断石,只不过上一次忌惮金字号杀手和修罗丝,平无常硬生生收回了掌力。
适才平无常突然出手,花隐娘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挨下一掌,只怕心脉已然受损。
肖遥顾不得男女有别,把右掌按在花隐娘胸口,丹田真气源源不断地从掌心涌出,流向花隐娘的四肢百骸。真气过处只觉筋脉断裂,迟迟难以贯通。
“挺住,一定要挺住,你可是黑冰台的杀手,哪儿能随随便便挨了一掌就一命呜呼呢?”肖遥丹田内烈阳之气和湿寒之气一股脑儿全涌出来,恨不得全灌进花隐娘的身体里。
两军阵前,风岳与皇甫欢垣仍然斗得难分胜负,双方大军纷纷避后,以免遭受池鱼之灾,唯有方老头双手叉腰,抬头望着半空,寒气森森的掠星剑插进土里。
若是换了以前,肖遥一定会好奇地问方老头一句,“仰头这么久,不怕打喷嚏吗?”
可此刻,肖遥一心只想着,这个死糟老头子怎么还不来,他已经扛不住了
丹田里空空荡荡,再无真气可以运转,花隐娘的脸色却愈发惨白。
阿渡与平无常缠斗在一起,谁也无法收手。平无常若停下,阿渡的剑一定会刺进他的要害,阿渡若收剑,也定会被平无常翻涌奔腾的梵境清钟掌力震伤。
不然,肖遥还能指望一脚踹不出个屁的阿渡会有个独门疗伤圣药啥的。
举目四望,一边是泌水平原上连天的衰草,一边是如汹涌潮水般的铁甲遍地,肖遥第一次感觉到无助c孤独,像黑夜中独行的归客,寂寂无声,看不清来路与归途。
只能靠自己了。
他的手再一次触到腰间那方六寸高的小铜鼎,武圣梵云鼎,一股温热的气流从鼎身上传来。这种感觉,对肖遥来说并不陌生。
有时,肖遥能感觉,独耳铜鼎在慢慢吸收他体内的湿寒之气,代之以温和的烈阳之气,仿佛平衡着他体内的真气。久而久之,铜鼎上的锈迹也逐渐褪去,变得光滑而古朴。
每次触到铜鼎的时候,只要稍稍用真气加以引导,铜鼎就会传来源源不断的真气,在火凝洞中是这样,在鼎剑台上亦是如此。
脑子里才刚冒出试试看的想法,独耳铜鼎上便冲起一股澎湃的真气,金色与白色相间,如一团被雾气笼罩的火焰,直冲向丹田气海,时冷时热,显然是烈阳之气与湿寒之气杂融。
握着铜鼎的手被这股真气一冲,一条胳膊几乎失去知觉,巨大的痛麻之感传向周身。肖遥出于本能想甩脱,手却牢牢被吸附在鼎身上。
两种真气交织在一起,经丹田气海归引,游向四肢百骸,久旱之地突逢甘霖,一时间每条筋脉都无比充盈。
肖遥的背后,泌水平原上连天的衰草成片倒下
变故横生!
丹田气海能容纳的真气有限,独耳铜鼎传来的真气却似乎取之不尽c用之不竭。丹田中的真气溢出,在肖遥身体内打转,找不到出口,膨胀c挤压着血肉。~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啊—”
整个身子如同肿胀的气球,皮肤被硬生生撑开,肖遥感觉身体快要炸裂开来,连忙一手按在花隐娘的小腹上,烈阳之气从掌心悉数涌进花隐娘的体内。
连肖遥自己都不知道,九州大陆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能同时修习烈阳之气和湿寒之气的武者。烈阳,湿寒,一阴一阳,相生相斥,势难熔于一炉。得益于天生截脉,肖遥才得了这天大的机缘。
肖遥是天生截脉,花隐娘却不是。尽管肖遥竭力想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和脏腑,花隐娘脸上反倒白一阵红一阵,看上去甚为可怖。
泌水平原上,更远处的枯枝败草倒落在尘埃里,原本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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