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无常这一手气剑,比适才被岳思剑挡下的那一剑还要凶狠霸道几分。修为练到十步一杀这个地步,驭气于剑已是随心所欲。
气剑去势极快,直指三六台上的邋遢家伙。可雷火石更快!
这个在峭壁险峰上称王称霸的强盗土匪,逃跑是他最得意的本事,最不缺的就是速度。何况他还有一身上好的修为,放眼整个江湖也数上乘。
那股劲气还未到邋遢家伙面前,雷火石已抢在邋遢家伙身前,凌空击出两掌。
平无常使出的那股劲气一遇掌风,顷刻间便消散殆尽。
雷火石单足轻点三六台,不无得意地笑道:“嘿嘿,看起来鬼差也不过如此吗?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吗?”
“吗”字还未说完,“啊”的一声,雷火石只觉小腹间一阵刺痛传来,浑身力道如被抽走一般,整个身子不住地下坠。
赵北刀脚底生风般连过数人,疾如闪电,转瞬间便到了三六台下,刚好一把抓住下坠的雷火石,将他腰带一提,稳稳放立地面。
一代悍匪,总算没有败得太狼狈。若是今日摔在三六台下,自此绿林之中怕是要日日流传了。
赵北刀仔细一看,见雷火石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充满感激,却愣是说不出一个“谢”字。
平无常淡淡地瞥了雷火石一眼,正好撞上赵北刀充满敌意的恶狠狠的眼神,丝毫不放在心上,仰头去看三六台上的邋遢家伙。
台下站着一个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c杀人如麻的绝顶高手,已经两次出手,若不是有岳思剑和雷火石先后冒险出手,只怕此刻他的尸体此刻早已凉透了。
可邋遢家伙一点死到临头的觉悟都没有,竟还在冲南边高台上三朵娇滴滴的带刺玫瑰挤眉弄眼,脸颊因兴奋而显出潮红,恨不得把眼睛扎到那些白扑扑的肉里去。
男人嘛,总归是好色。吃饱喝足的叫花子,尤其如此。
若换了平时,照邋遢家伙这个色眯眯的眼神,早被钱不够手下的恶仆一顿乱棍打将出去。四方台,终究是个风雅的地儿,这是钱不够的原话。
人一旦有钱了,便想附庸风雅,这么一来,公然狎妓便成了一件顶高级的趣味,特别是这狎的还是异域的女妓。
似邋遢家伙这种看法,特别不高级。
可今儿这个阵仗,四方台的恶仆们早就不知道栓了门,躲进哪个床底柜角去了,只苦了这三朵烈焰玫瑰,裸露在外的雪肌嫩肤被邋遢家伙火辣辣的眼神剐了一层又一层。
“喂,臭小子,还不下来!”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臭小子,没见过女人吗?两只老鼠眼儿都快冒火了!”有人奚落道。
三六台足有一丈见方,除了桌椅占去的位置,还有不少空地。邋遢家伙索性离了座椅,盘腿坐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观赏起来,压根儿没把。
大堂中一片剑拔弩张,南边高台上的舞女哪敢再跳,早早就停下了,此刻呆呆地站在高台上,倒像专门供人观赏的。
胖和尚令海早就跃回了西边高台。
白斩流扭头对邋遢家伙说道:“小兄弟,平无常并非针对你,你还是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惹祸上身。”
邋遢家伙只是冲他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也没有依言离去。
白斩流是什么人?能屈尊到四方台来当一个堂客,只不过是因为他欠了钱不够一个天大的人情。
没有白斩流的允许任何人都上不了三六台,饶是那割据一方的小军阀,也有那么一两个被他两扇子赶下台去。
究竟为何他会对一个小叫花子格外关照呢?
这个一直萦绕在钱不够心头的问题,也同样困扰着在场的不少人。
“老白,这小子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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