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听说女儿回府,既惊又喜,早就从佛堂回屋等着了,听丫头们说二姐去见老爷,心下诧异,董林之为何找女儿?待见到女儿,忙问她回来所为何事。
董晚音携着母亲往那榻上坐下,微微笑道:“难不成是父亲想女儿不成!不过是我做了些父亲觉得出格的事情,父亲找我问罪来了。”
吴氏沉下脸来,“他有这个脸!是何事你说与我听。”
董晚音一五一十把许夫人和南哥儿之事说出来,母亲只沉着脸听,并未因疑问而打断她,果然,母亲并非一无所知。
听完,吴氏才嗔怪道:“你做这些事,怎的不和母亲商量商量?”
“上回和母亲商量,母亲只说要等女儿生下世子,在那悦公候府站稳脚跟再说,我不愿母亲让母亲孤零零一人在这等。”
母亲等不起,她也等不起,她怕如上世般,转瞬就见不到母亲了。
”不瞒母亲说,我已经在悦公候府附近找宅院,现下看中两处,改日带母亲去转转,合心意女儿就定下来。”
吴氏未料到女儿主意如此大,说做就做了,她自认并未在女儿面前表露太多心思,女儿竟为她打算到这等地步。
“你哪里来的银两置买宅院?”
“母亲忘了,父亲母亲和姐姐都给我备了嫁妆,置一处宅院的银两还是有的。”
吴氏瞪了女儿一眼,低声教训道:“那是嫁妆钱,可是随意能动的,你如此大胆,在外面胡乱走动,那悦公候府的人知道,该如何想你!”
“无碍,封驿不管我的东西,祖母也开明,就算知道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就是你任性了,你既嫁到悦公候府,自然是那边的人了,何以说是你自己的事情,以后可不要如此任意妄为。”
董晚音应下,又嘱咐母亲,父亲若是来找他,要咬死牙关,一点要离开这董府。
她躲进母亲怀里撒娇:“不然我这些心思就白费了,我日日睡不着,就担心母亲一人,现下不只我一人在做这事,舅舅和姐姐皆已知道,到了必要时候也会出手相助,母亲不必再委屈了自己。”
吴氏还能说什么,在这董府虽然无趣,但也并非熬不下去,但女儿一片赤诚之心,她哪里敢糟蹋,若是能陪着女儿当然是好,若不能陪,找个安静的地方,也比天天瞅着董府鸡飞狗跳的好。她自嫁入董府,和董林之有过温存的日子吗?她想都想不起来了,现在看见他也似陌生人一般,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董林之在书房里坐了半晌,叫了下人去把管家候伯叫来,候伯到了,董林之问道:“大夫人母家哥哥要嫁女儿,是哪一天日子了?”
候伯一愣,这才想起来,吴府的确是要办喜事了,听闻要和左都御史郭逢林做亲家,可日子仿佛没人来报过啊候伯老脸拧在一起,莫不是他脑子不中用了?
“回老爷,老奴记不得了,这吴府是不是没人来报啊?”
董林之吹胡子瞪眼道:“报没报你来问我啊!这日子也近了,是不是还要我盯着催着你们才知道备礼啊!”
候伯连忙低头认错,赶忙出去,派了家里最机灵的厮去那吴府找相熟的人问问,可是吴府漏了给董府派请柬了。
那厮到了吴府,赶巧那个相熟的吴府下人出门办事去了,只得偷摸问了一个丫头,这吴大姐大婚是哪一天,丫头报上来之后,那厮就拿这日期回去交差了。日子对了就好,管他是不是忘记派了,这吴府有喜,董府必定是要备着贺礼的。
话说回来,那吴府丫头无意把这事儿告诉了柒,柒又告诉了吴信瑶,吴信瑶一听,莫不是家里真忘记给董府派发请柬了?连忙去问母亲,秦氏忙得四脚朝天,怒道:“怎的会漏!这是你姑母家,音儿和封驿也算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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