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驿出了佛堂,和六喜耳语几声,便走到老公主跟前请示:“太子殿下有要事要和孙儿商议,孙儿这便退下了。”
老公主半阖着眼,缓声道:“有何事非得等到晚上才议?”
“孙儿不知,这就赶去会会太子殿下。”
老公主知道他和太子几天要见一次面的,这是打就建立起来的交情,自然断不了。他腿伤在家里养了快有十天了,估摸着心早就飞出去了,哪里拘得了他,也就在佛堂里才告知她一声,要是在醉仙居早就偷摸出去了。
老公主不出声,就是允了的意思,封驿又加了一句:“我带着夫人走了。”
老公主这才抬起眼来,“带夫人作甚,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浪荡不起来,还要她陪你?”
封驿低声道:“今日吼了夫人,心中有愧,不忍留她在家,我想带她散散心去,再说,我带她去太子才不好留我太久。”
“有愧你就不用出去了。”
“哪能不出,太子还在等着我呢,我这便把夫人带走了。”
老公主没再出声,封驿能养成这样,也是她有心为之,他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现在腿好了些,自然不必过多约束他,和夫人感情好是好事,想带便带吧。
两人告退,董晚音又换成男儿装扮,带上厚实的白狐貂绒披风,三人三匹马,往那怀烟楼去了。
当值的旺元看见封驿又带着上回那个俊俏公子来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惊觉哪里是什么公子,这分明是一个女子啊!
“世子爷,有一段日子没见到您了,果然有夫人管束就是不一样啊!”
封驿不欲理会旺元,只交代了多备些果脯点心上怀烟楼来,就带着董晚音和六喜上了楼。
上了暖月阁一看,太子还未到呢,封驿给六喜一个颜色,“今日清场。”
“是!”六喜应着就出去了。
封驿指着刚上来的点心,让她试试,可有喜爱的吃食,再给她看看戏本,挑一出戏听听也好,免得他和太子谈事情的时候她闲着无趣。
董晚音不知清场是何意,免不了要请教封驿。
封驿笑:“你不是担心这怀烟楼里有眼线吗?清场就是让这些人近不了身,这暖月阁就是干净的了。”
原来他们知道这怀烟楼不干净,她是白担心了么?
“你为何说你们在明,那人在暗?”
封驿冷哼一声,“他躲在暗处没错,我们也不能什么话都让他听见,可以听的就让他听去,不能听的自然有办法让他听不到。”
董晚音扬起脸蛋,“那什么是不能听的?”
封驿但笑不语,端起茶杯送至唇边,闭眼闻了闻,“好茶,旺元现在算是开窍了,总算知道把最好的留给暖月阁了。”
董晚音追问;“今夜是有何机密,不能让人知道吗?”
封驿含笑饮了一口,放下茶杯,侧身靠近她,勾着唇角道:“今夜我要和夫人说悄悄话,当然不能让他听见。”
她往边上挪了挪,捻心放进嘴巴,终是闭嘴了。
太子一到,看见董晚音也觉得是意料之中,这封驿现在是去哪儿都带上夫人了吧,只是今夜可能要封夫人孤身一人了。
未多寒暄,太子便进入了正题:“朝折县县衙抓到一个贼,从那贼身上搜到一锭官银,印号就是当年那批失踪的官银,县令自知此事非同可,派人查找来源,是从一个熔炼坊里流出来的,那熔炼坊设在深山老林里,早已关闭多年。”
封驿脸一沉,“朝折县,那必定和刘定喜脱不了干系,当年朝折县县令吴涌就是他的亲信。”
“十一年了,吴涌早就升迁至邯德做知府,那朝折县已经换了三个县令,那坊子也关闭多年,要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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