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嚷着,她的情绪失控了,好像随时都可能有发疯的危险。
她多么的绝望,她曾幻想,如果是个女孩,长得像自己,文文静静的,如果是个男孩,长得像俞景澜,高大俊秀,气宇轩昂。
无论怎样,这个孩子都是她的希望啊!可是没了!希望没了!
她接受不了,她感到了好累,好累,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昏迷里。
终于,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抢救后,宋茵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疲惫的摘掉口罩,像是松了口气般对门口的人说:“人稳定了,没有骨折,但身体软组织挫伤多处。出血止住,但胎儿没有保住,你们送来时,已经流掉了……”
俞景澜整个人一呆,孩子没有了!心真痛!但是宋茵还在,宋茵在就好!他不知道如何去排遣心里的痛苦。
看着她那样苍白着脸色躺在病床上时,看着她那样脆弱的躺在那里,眼角有泪痕,他的心阵阵的抽痛着。
宋茵被推进了病房里。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昏睡中的宋茵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飘渺,那么苍白。
一缕黑发散落在额前,称得她苍白的脸庞,近似透明,她的睫毛很长,紧闭的眸上犹沾着泪珠,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拭去她睫羽上的泪,抚了抚她苍白的小脸,低低一叹,哽咽道:“茵茵,你受苦了……对不起……”
刑家白透过玻璃怔怔地看着病房里的俞景澜和宋茵,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多余。
他转头,哀伤地笑,宋茵爱的一直是俞景澜,以后她还会跟俞景澜继走下去吗?
他想即使宋茵那么受伤,此时此刻,她最想陪在她身边的人,依旧是俞景澜吧?!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安静地看着,然后默默离开。
“茵茵,是我不好……你知道吗?如果你没了,我一定不会活下去……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浑身那么多血,我好怕。假如今天……我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的心就整个碎掉,他流着泪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拉起宋茵的手:“茵茵,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醒来看看我,看我一眼好不好?”
宋茵不动,闭着眼睛。
听着病房里那断断续续的道歉声,温小星瞅了一眼刑家白,他英挺的眉宇紧皱,担心的攥着拳头,却在极力隐忍着。
温小星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情到深处不自禁,纵然有恨别具心。蓦然回首空追忆,余生何处觅知音?
宫本沂南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的脸色瞬间惊变。“什么?再说一次?”
那边明确告诉他:“对不起宫本先生,您前妻逃离了我们医院,我们正在联系警方协助追踪,如果她跟您联系过,请及时通知我们医院或者警方!”
放下电话,宫本沂南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怎么了?”温小星发现宫本沂南的异常。
“慕雪逃离了医院!”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宫本沂南丢给温小星一句话。“你自己坐车回去,我先走了!”
“嗯!”温小星只能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点头。
刘一寒和刘蔓黎一直等在门口,后来见宋茵推进了病房,也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温小星和刑家白。
“坐一下吧!”温小星身体还没完全好,伤病后,感觉身体伤了元气,大不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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