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车驾从城东南角的丽池坊回城北皇城的一路,自帝国中枢太极宫赶来催促太子进宫的快马不断。
车驾进延喜门路过东宫,李承乾请妹妹和芳娘都下了车,独自一人乘车赶往太极宫。
李承乾从进入大唐疆域,每走过一地,明的暗的一条条关于自己的消息顺着驿道以最快的速度向长安城最巍峨的建筑一一一皇宫传递着,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再次回到了父皇每时每刻俯视中。
也曾心怀忐忑,猜测相见时被自己欺骗,好胜的父皇会以何种方式处置自己。
责骂c欢喜也想到有可能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好胜的父皇要在臣子面前教训儿子,彰显大皇帝的赫赫权威。
在宫门口换了御撵,御撵跟着前面跑的领路太监急匆匆赶往尚书省官廨。
路两边的树木影子‘刷刷’向后闪去,李承乾来不及仔细打量雄伟的太极宫三年的改变,御撵已经进了尚书省正门。
前院忙碌的办事官吏瞧见黄色御撵,慌着让开了路,恭立在侧。下了辇,李承乾脸带笑容轻轻颔首,脚步不停走向正中的议政厅。
厅门外闻讯而来的两位尚书省仆射大人,白面微胖脸带苦涩的长孙无忌,和温和儒雅一脸微笑的房玄龄冠袍整齐的迎在门外。
“臣,恭迎殿下回京。”
李承乾紧走两步一手一个扶着弓着腰身的两位朝中重臣,歉意的说道;“舅父c房相,快让孤看看你们,三年来辛苦你们了。”
就算是已经接到太子出了点意外剃了光头的消息,房玄龄抬头看见殿下光秃秃的头顶,乐呵呵的笑脸上眉头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一下,熟练的抬手向大堂内让着太子,巧妙地掩饰过神色间露出的一丝不自然。
李承乾高大的身材将中等个头微胖的长孙无忌整个遮挡在了阴影中,看着站在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外甥,长孙无忌感伤的轻声埋怨道;
“殿下这一走就是三年,就没想过你母后时时都为你担心!”
虽是舅父,终归君臣有别,当着房玄龄的面再多说也多有不便,向内请李承乾。
跨过门槛,敞亮的大堂空荡荡,既没有群臣也不见父皇李世民。
“房相,这”手向四下一指,李承乾疑惑的看着房玄龄。
催促的信使可是再三报说,‘陛下和群臣在尚书省议政堂等候太子殿下。’
“陛下和三省六部九卿主官在此等了殿下很久,为赶着日落前能够到绿柳湖皇家别苑和皇后娘娘相见,最后,亲口传下旨意给众臣,便起驾出宫了。
既然陛下的旨意已经传给了各部长官,部寺都有要务,再加上也不能确定殿下您回来的时间,微臣就和长孙仆射商量着让人都先散了。”
房玄龄说着话不住地用眼光向长孙无忌求救。
长孙无忌腹诽着妹夫李世民,儿子不着调出了门就不管不顾一去三年,好不容易太子儿子回来了,还有天子老子跟着学不着调!连儿子都不见一面,把朝政丢下跑到皇家别苑陪老婆孩子去了。
天子已经走了,咋也得把储君太子留下监国,不然苦的还是抓实事的自己和房玄龄。
长孙无忌白胖的脸上强挤出和曦笑容,请李承乾上首坐了,这才和房玄龄在下首一左一右坐在蒲团上。
李承乾落座便焦急的问道;“父皇去了农庄?
难道农庄出什么事情了?”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答道;“殿下走后,娘娘一直住在农庄,
这三年有娘娘打理,庄子比以前还兴旺,啥事也没有!
陛下主持朝政一直很想念娘娘,身体也”
想着昨夜还兴致勃勃召集亲近大臣赏月喝酒的妹夫李世民,瞧着面前神情焦急的外甥,长孙无忌到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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