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晴暗暗吃惊,她没想到蒋贤德会这么的淡定,心想如果蒋贤德不怕查的话,那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他真的在当天确实有作出安排,让救护车前往陆窖镇。要么,就是他在事前已经作出妥当安排,让医护人员们串供,按他的指示来编造事实。这样一来,无论纪委再怎么查,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相对于其它重大案件,这确实是一单小案子,再怎么查也不可能做到蒋贤德头上来。
正当赵雪晴望着吴胜邦,眼神中充满迷惑时,吴胜邦却开口说:“我看不必了,既然蒋记能说得这么明白,纪委没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浪费时间。赵主任如果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在会后给她做做思想工作,相信她还是会听明白我要说的话。”
吴胜邦的说话响完后,会议室内各个常委们都暗暗发出笑声,而赵雪晴虽然感到有些羞辱,但既然吴胜邦也认为没有必要查下去,她确实难以再说些什么,只能等着会后再找吴胜邦,向他再继续反映一些情况,希望他对这事重视起来。
得知吴胜邦并没有调查一番的打算,蒋贤德心里一阵得意,也从担忧和惊慌中解脱出来,他笑着对赵雪晴说:“赵主任,虽然你的初衷是好的,你是想通过这件事,把咱们的干部纪律问题再严肃一下,这无可厚非啊,但你得考虑一下,咱们吴记的工作压力也不少啊,如果你拿这种小事情来烦他,他很吃不消的。好了,刚才竟然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无关重要的小事情上,讲了这么多废话,我自己都觉得尴尬。现在言归正传,开始讨论其它的议题,别再讲废话,大家说好不好?”
说完后,他的脸不断环顾两边,望向各个常委领导,又特意望了一下赵雪晴。
赵雪晴眼中依然有不忿的神色,但不好再说下去了。只好一言不发的继续坐着,直到这个常委会议散会为止,她才跟着吴胜邦走下楼去,并一直走到吴胜邦的办公室。
吴胜邦知道她是所为何事而来,让她坐下后,对她说:“小赵,你刚才在常委会上如此直白,跟蒋记针锋相对,这是不对的...”
赵雪晴坦率地说:“吴记,我只是以事论事。昨天晚上我确实打电话找了蒋记。虽然这是发生在咱们陆窖镇的紧急事故,但他作为上级县委领导,肯定是负有直接责任的,如果是换成其他的县委领导,可能会觉也不睡就赶赴现场,但蒋记并没有这样做,而且他究竟有没有安排救护车赶去陆窖镇,现在很难弄清楚。如果他没有作出这样的安排,那就是对人民太不负责任了。”
吴胜邦听得出她说的是什么,虽然知道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蒋贤德存在过错,然而他敏锐地察觉到,赵雪晴这么一点小小的指证,根本不能对蒋贤德造成什么威胁,反倒是可能在查不出什么的情况下,引起蒋贤德的不满,从而让蒋贤德抓住把柄,向上级部门反映赵雪晴这种诬告的行为,这只会影响到赵雪晴,有可能导致上级会把她降职调任。
因此,吴胜邦明知蒋贤德可能心里有鬼的情况下,依然放弃这次调查的机会,这并不是表现出他怯懦无能,畏慑于蒋贤德的权势,而是他知道这样的调查是毫无把握的,更何况,他一个县纪委记,在没有足够事实证据的情况下,如何着手调查县委的一把手?这在各个地方都没有先例,纪委记难以对同级的一把手起到监管和督查作用,因为一把手的权力实在太大。
“小赵,我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但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在不声张的情况下,让咱们纪委暗暗的查,这样起到的效果和作用,可能是你这么明目张胆跟他说了以后再查的十倍以上,我也从感觉上判断是有问题的,需要查,但你直接就捅了马蜂窝,那不是让他们都有充分准备来应对吗?这样的话我们纪委查起来那个难度就增加不少了。”吴胜邦皱紧眉头,向赵雪晴语重心长地说着。
赵雪晴听吴胜邦这样说,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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