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音乐,笑着说:“刚才,我只是说笑的,咱们还得继续干下去,看咱们赵记和张镇长能作出什么成绩来,慢慢等着,做他们的部下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
陶国潮和麦广平也笑起来,他们都仿佛认同着孟振江的话,而陈雄烈更是说:“孟记啊,还不就是,咱们得支持他们这两位领导的工作,看着办吧。”
其实刚才孟振江那几句话包含着的意思,三位领导都听得懂,孟振江是想表达,现在得继续等等着,看一二把手会不会在工作中出现问题,这样的话,找到机会再动他们,让他们出局。而后面的那句话,似乎是暗示,你们三个能忍下去?一直在他们手下做事会很累的,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那会让张志阳和赵雪晴披在他们头上。
正当孟振江想继续说几句激将法的话,却发现,时间已经不容许他继续做三位领导的思想工作,车子差不多到达堤防前了,而张志阳以及其他几个镇政府干部的摩托车,已经停在堤防的边上。
孟振江连忙把车子停到一边去,然后和陶国潮他们三个领导一起匆匆走下车,然后往堤岸上走去,他们也看到了涛涛的黄泥河水在急湍中流动着,那场面异常壮观。
此刻的张志阳,已经不顾其他领导干部的落后,自己一个人冲上堤岸,然后往着一个坝闸跑过去,在那儿,有一个小小的岗亭,看上去也像个小房子,有个小烟囱正冒着烟。而里面住着的,是一个守堤老人,叫陈连海,今年已经七十多岁,生活极单调,领导镇政府的一份微薄工资,负责看管堤坝以及河水的水位上涨情况。
当他看到外面有一大队人正靠近,看那装束即时知道是镇政府里面的领导,心中一惊,连忙把身体往小岗亭中躲。而他的这个动作,让张志阳感到很怪,所以不断跑过去,想了解清楚情况。
而这个小岗亭的墙上也写了几行字,大致意思是说明这个岗位的职责,张志阳看完立刻明白过来,心想这里面的人是替镇政府看守水位的,于是马上叫喊:“老人家,你出来吧,我是陆窖镇的镇长,带着人来视察洪水情况,你到底为什么要躲着?快点出来,跟我谈谈!”
陈连海一听来的人竟是镇长,心中更吃惊,可他知道这会不能再躲了,于是慢慢走出来,艰难地露出笑容,向张志阳鞠了个躬,然后说:“我是陈连海,是看守水位的,但其实我以前是搞封建迷信的,也就是河伯……”
张志阳不禁惊,连忙追问,他这才知道,原来在陆窖镇的历史上,洪水几乎是年年会发生的,但不是每年都会淹,于是,就有了河伯这样的神棍职业预测洪水灾情严重性,假若河伯说会淹,那镇里的百姓就做好准备或者搬走,如果河伯就不会淹,那就相安无事,在陈连海年轻时,由于受父教导,懂得如何预测水位,就成了河伯,他的预测也准,几乎没有一年有差错。
解放后,陈连海没有赖以为生的技能,就在政府的招募下走上这么一个岗位,一做也做了十年,在那过去的十年中,他没有一次预测洪水会发难,可这一年,他却有着极大的担忧。
张志阳得知他这样的悲观,更吃了一惊,连忙问他:“为什么你这样想?你的依据是什么?”
陈连海继续说下去:“我不瞒你,家父虽然是搞封建迷信的,但他预测洪水,其实是根据一套很周密的理论推测出来的,比如,他可以根据洪水流过的速度,以及洪水在碰到石头后会产生多大的漩涡,还有,就是堤岸下的青蛙,这是非常准确的,如果下面有很多青蛙在短期内集体跳出来迁徙,那就证明,它们预测到有灾难发生…..”
张志阳听到这里,连忙对陈连海说:“嗯,你这些推测的方法,也挺有价值。这么说来,你认为十年不遇的洪灾,将会在这年发生?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像上一年那样,搬沙包在河堤上加固,这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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