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腊月,感觉时间都比往常快了,忙忙活活的就是一天。夏秀清终于穿上了嫁衣,马上,她就是张家少爷的新婚妻子,张家的下一代当家主母了。
虽然婚礼是在黄昏的时候,可是夏秀清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她坐在那儿,喜娘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虽然是重新经历了一回,可是夏秀清觉得头脑还是乱糟糟的,事情太过纷杂,她记不住。
她回想起前几天,母亲把她叫过去,给了她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她的嫁妆。除了金银首饰以外,她母亲还给了她四百亩良田个庄子c两间铺子,跟上辈子一样,她觉得有些多了。她抱着母亲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娘亲,这嫁妆太多了。”
夏夫人听了姑娘的话,说:“傻孩子,别人家的姑娘在娘家的时候,天天掐尖要强,什么都得争一争,到了你这里,居然还嫌嫁妆多。这我都嫌准备的不够呢,要不是他们张家催得急,我真想再多准备准备。”
夏秀清笑了,说:“娘亲这话说的,真的是已经够多了。”
“这嫁妆多了,姑娘家腰杆子才能硬。”夏夫人说。
“有您跟父亲在,我还能怕他张家欺负我不成?”夏秀清说。
夏夫人没说话,只是抱住了夏秀清,这生闺女有什么好啊,娇养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到别人家去了,逢年过节的才能回来,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姑爷待她怎么样,什么都不知道,她心疼啊。
“唉,怨不得世人不喜欢生闺女,我算是明白了。”夏夫人说,“真让人难过。”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夏秀清给母亲擦了擦眼泪,说:“母亲这话说的,那我不嫁了。”
夏夫人听了这话,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说:“哪有大闺女一直在娘家不嫁人的。”
“您看您,我嫁了吧,您伤心,不嫁吧,又挨了一下。这当人家闺女的,难做啊。”夏秀清说。
夏夫人的伤感情绪,被闺女这一番唱念做打给散去了很多,她忽然间想到一件正事,红着脸让丫鬟把压箱底的盒子拿了出来,又挥退了众人,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递给夏秀清。
夏秀清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看了一眼,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终归还是不好意思。
夏夫人拿出一本册子,说:“这夫妻之事,本就是应该。这敦伦之事呢,既要依着礼又不能太依着礼。你得迎着他,又不能太放得开了,显得不端庄,但是扭手扭脚的,也不好,你得自己拿捏得好这个度知道吗?”
自家母亲说的话还是那么直白,夏秀清想着,却面色红红的点了点头。
“夫妻之事,就是个调和,好的时候,自是不用说了。万一有点什么事情起了冲突,这可就是个最好的缓和方法,明白吗?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别信什么相敬如宾,这词就是个骗人的,都如宾客一般了,那还是夫妻吗?张敞画眉才是最好的。”夏夫人继续说道,“还有,在张家,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别自己忍着,也别嚎啕大哭,你哭得委屈,哭得让姑爷心疼,知道吗?得让他知道你的不容易c你的为难。还有,这男人啊,都是贱皮子,别太事事为他着想了,想多了,你也就没什么用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说的就是这意思。”
夏秀清虽然是重新听了一遍,却仍旧听的仔细认真,她娘亲说的话,在日后的生活中,无一不得到验证,说的都对。
夏秀清一个恍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张家,喝了合卺酒,果然,婚礼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
张诚润看着自己的新娘,笑了起来,终于把心心念念的姑娘娶回了家,他真开心。
“没什么事了,让丫鬟服侍着换了衣裳吧,你这一身可真够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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