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是萧建成在福安街益祥绣坊门口看见付锦绣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他相信,如果这句话让教他的夫子听到,可能会气的直接跑到皇帝面前告状,简直有辱斯文。可是,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大梁的五月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他已经连续在这儿门口逛了三天了,估计付锦绣再不来,老掌柜可能就出来了,没准还得去报个官,说有个形迹可疑的人在门口转悠好几天了,鬼鬼祟祟,图谋不轨。
付锦绣扶着问春的手下了马车,让望夏跟车夫说一声,晌午过了再来接她。车夫点点头,一扬鞭子,驾着马车就走了。萧建成见状,赶紧快走了两步,快到付锦绣身边的时候又慢了下来,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走了过去,说:“付姑娘,真巧啊。”
旁边的问春和望夏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刚刚在马车上,她家姑娘就已经看见三皇子在那儿溜达了,估计都十几个来回了,这会儿装成这副模样,谁信啊。
付锦绣倒是没笑,她行了个礼,说:“锦绣见过三皇子。”
萧建成想好的话被她这么一打扰,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得跟付锦绣一样客气,说:“付姑娘免礼。”
付锦绣低着头笑了一下,心说呆子。谁成想,这一笑被萧建成看见了,真是美目倩兮,巧笑盼兮,萧建成觉得自己仿佛六月天吃了一口被井水湃过的甜西瓜,从头到脚每一个汗毛孔都舒展开了。萧建成觉得喉咙干涩,咽了一口口水,说:“付姑娘这是来绣坊买东西?”
装模作样,付锦绣想着,说:“这是我的铺子,我娘给我的,今天过来看看。”
“这样啊。”萧建成说,“没想到付姑娘还是做生意的好手。”
说完这话,萧建成觉得自己蠢到家了,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付锦绣刚要说话,看见掌柜的从里面往外探头,冲着他摇了摇手,对萧建成说:“三皇子如果累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休息一下,随便看看,带着什么回去给淑妃娘娘也好。”
“好好好,不介意不介意。”萧建成赶忙说道。
益祥绣坊的钱掌柜一边扒拉算盘一边注意外边的动静,心说这个登徒子又来了,还跟付姑娘说上话了,肯定不是好人。姑娘还冲我摆手,我得注意着点。正想着,萧建成走了进来。
“钱掌柜,这是三皇子,快请安。”付姑娘说。
这一句话差点把钱掌柜的吓着,他出了柜台给萧建成行了个大礼。见萧建成抬手,赶忙走了回去。暗自庆幸没有去县衙报官,要不然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谁不知道付姑娘明年就是三皇子妃了,这绣坊是付姑娘名下的,也就约等于是三皇子的了,幸好幸好,钱掌柜偷偷的擦了一把汗。
萧建成坐在绣坊的里间,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古朴雅致,好品味。付锦绣在旁边,吩咐丫鬟去靠窗户的柜子那儿,把放在第四个抽屉的金骏眉拿来。然后对着萧建成说:“这是我父亲前些日子给我的,您尝尝?”
萧建成点点头,心里却觉得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金骏眉在大梁不受欢迎,尤其是皇家,偏偏就他一人喜欢喝。没想到这付姑娘也喜欢,真是太棒了。
付锦绣泡好茶,望夏递到了萧建成跟前,立在一旁的太监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放了进去,等了一会儿,见银针颜色没变,端起来递到萧建成手里。
“让付家姑娘见笑了,这吉祥是母妃给我的太监白公公带出来的徒弟,跟他师傅一个脾气,为人古板,还请您见谅。”
付锦绣倒是见怪不怪,说:“这位公公做的对。这不叫古板,这叫谨慎。我看着他做的不错。”
吉祥到底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听了付锦绣的话,脸都红了,站在萧建成后面,头虽然低着,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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