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来照顾我。”
——有了这事,她反而忘记了找陈牧南算没有叫醒自己的旧账。
“她哪里做得不对你直接说她就是了。”
“她才十来岁,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该她去做才是。这里难道还找不出一个利索可靠的大人吗,非要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做这些,像只小猴子似的。”
陈牧南朝着挂着毯子的木门看了一眼,然后用种只要身边的章涣涣能听到就足够的音量说:“草栅这里虽有前哨之名,但主要负责养马以供屏广的骑兵之需。两年前淖布突袭草栅,抢走马五百八十九匹,杀害牧民六百一十三口,当时草栅这地方固定总人数也就千余口,伤亡过半。”
章涣涣瞪着陈牧南,他继续说:“满珠被她父亲藏在草料中才躲过一劫。那丫头两年来以照料马匹维生。她既然能养活得了自己,照顾得了马,肯定也能照料好你,在没有找回绣纹之前,你就先留下她。”
章涣涣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出一句:“我是人,不要拿我和马相比。”
陈牧南见“说通”了章涣涣,脸上稍微露出一个笑容,语气也比之前轻松一些:“你如果真不想要满珠,那我就只能给你找一个浑身马粪味的婆子了。”
章涣涣:“你好歹也是位侯爷,怎么就如此鄙俗。”
陈牧南喊满珠进来,小丫头低着头站在门旁边没靠近,两只手背着身后,脚上穿了一双很旧的红色小靴子,脚尖不时地踢在地上,浑身不老实地扭动着。
章涣涣猜想可能是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让满珠听到了,顿时后悔,虽然不想留一个小孩子在身边,但是也不愿伤害到她的感情。
“满珠,你过来。”陈牧南温和地冲她招招手。
满珠别别扭扭地蹭过来,陈牧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满珠打开后是几块麦芽糖,陈牧南说:“这是奖励你的。”
满珠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夫人在睡觉。”
“我让你看着夫人的手不要乱动,你做得很好。”
章涣涣问道:“陈牧南,我的糖呢,我也认真听你的安排了。”
陈牧南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反倒是满珠捧着纸包把自己的糖果递了过来。
章涣涣看看她,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谁会不要脸的抢一个小孩子的糖吃,绣纹你快回来。
陈牧南只坐了片刻就离开,章涣涣觉得他的态度不太对,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就不对,好似有些冷淡。
满珠将糖重新包起来塞进荷包中,然后盘腿坐在床上。章涣涣忍不住说:“把腿放下去,幸好绣纹不在这里,不然她连你的头发都要重新梳一遍。”
满珠听话的把腿放下,继续玩手腕上的石子,每一颗有莲子大小,“绣纹是谁?”
“绣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你衣服穿的不对,她会说你,吃饭时你如果说话乱瞄,她也会说你,你笑得太大声了,她还是会说你。你见着她要叫姐姐。”
“听起来她就像是姐姐一样管得很多。”满珠拨着石子,停了片刻后又问:“那周光宁又是谁?夫人你说梦话的时候喊了好几声这人的名字。”
听到周光宁的名字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感觉很奇怪,大约是很少敢直呼他的名字。
“他不是谁,我是不是在喊,就是做鬼了也不放过周光宁?”
满珠摇摇头,“夫人喊的是别走。”
章涣涣不相信,怀疑地皱着眉,喊“让我走”或者“你给我走”还差不多。
满珠:“我听得清清楚楚,夫人喊了娘亲,然后又喊了周光宁别走,喊了好几声,将军也听见了。”
章涣涣连忙问:“此外我还喊了什么?”
满珠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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