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龄在十五岁上下的小丫头嗓音清亮地回答:“宋妈妈,侯爷经常不在家,午饭就等着夫人发话了。”
章涣涣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叫翠玉,奴婢的娘亲是府里的厨娘,早早地就为夫人备好了午膳。”
章涣涣对宋妈说:“我饿了,我不要再看了。”
“那就先吃饭,然后小睡片刻——”
章涣涣高兴地直点头,“对,没错,这个安排我喜欢。”
“——然后继续看。”
章涣涣刚垮下脸,宋妈:“等后天回门,跟夫人说起小姐您在侯公府内如此得心应手,夫人肯定能放心下来了。”
章涣涣冲宋妈露出一个面具似的假笑,然后猛然绷紧了脸,“你总拿这些话捧我,不信了不信了。”
宋妈为章涣涣卷了袖子,正洗手时,陈贵进来,“夫人,侯爷传了话回来,暂留军营,没办回来同您一起用饭了,请您先——”
正说着,翠玉及另一个人捧着托盘进来,在陈贵没什么神情的视线中铺了半桌子,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陈贵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下去了。
章涣涣除了笑之外,也给不出别的反应了。
宋妈瞄见桌上有一道蒸鱼,连忙让人端下去。翠玉说:“宋妈妈,这正是吃鲥鱼的时候,苦笋鲥鱼乡味美,我娘亲特意为夫人准备的。”
章涣涣往桌面上看了一眼,那鱼肥美新鲜,鱼头鱼身完完整整,她压下反胃的感觉,笑着对翠玉说:“你帮我谢谢你娘亲,只可惜我没这个口福不吃鱼,不管是什么鱼,我都是不吃的。”
翠玉端下去的时候,宋妈说:“以后桌子上不要有这些菜色,翠玉,劳烦提醒厨房一句。”
翠玉惊道:“难道以后桌子上就不准有鱼类的菜了吗?那万一侯爷他想吃怎么办?”
章涣涣想让宋妈不要为了这件事争执,她以后和陈牧南同桌吃饭不知道能有几回,先管住了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再说,没想到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贵开口了,异常平静却肯定地说:“侯爷他可以不想吃。”
章涣涣没办法理解陈贵的话,就装没听见。听说陈汀州夫妻过世之后,陈府诺大的家业,都是靠这位陈管家打理,自然也包括照顾年纪稍小的陈牧南,想来他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章涣涣被那条鱼影响了食欲,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揉着眼睛说要休息。翠玉蹲下为她脱鞋的时候,章涣涣看着她的头顶问:“你多大了?”
翠玉抬起头,满月似的脸上扬起笑容,“十五了。”
章涣涣想着当初周光宁把绣纹带到章家的时候,绣纹好像才十二c三岁,比这个翠玉还年幼,而自己也就八c九岁。
她躺下,现在想这些已没用,说不定回门的时候就已见不到绣纹了,她应该奔到周光宁身边去了。
宋妈说话算话,让小睡一会就是一会,叫醒章涣涣继续看账本,陈贵也在,若有不会的,直接就问了,也正是因为他在,章涣涣连一句抱怨也不能有,必须要端正态度。
晚膳时依旧只有章涣涣一个人,她看看陈贵,想着自己应该主动问一问,“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侯爷没派人送信回来。”
章涣涣又一人自在地用了晚饭。
等二天,她依旧是一人,宋妈反倒坐不住了,“侯爷为什么整整两天没有回府,到底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小姐,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着急,明天一大早就要回门了,若是侯爷再不回来,那我们还要不要回去了?”
“别急别急,你昨天还夸陈牧南呢,想想你说过的那些好话。”
闻言,宋妈不仅更着急,而且对章涣涣的不慌不忙颇为痛心。章涣涣心想宋妈一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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