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越在说完这话后,又转过身对另一旁躬身立着的何公公开口道:“既然如此,何公公,你就赶紧派人去将朕御书房里的那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拿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三人若有谁所答的国策,最为符合朕的心意,那么谁,就是这一届,朕心目中的状元!”
纳兰越在吩咐完这些后,何公公当即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直接就领命去了。
在场的众人对接下来的殿试无不满怀期待,但好似却唯有宛文苏一人,眼神微黯,就连垂握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禁再度攥紧。
这时,独孤沧澜和纳兰越二人正站立在上首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须臾后,独孤沧澜猝不及防地抬眸,视线一下就和纳兰越的直接相撞。
顿时,纳兰越不知从他那幽深的目光里感应到了什么。
“唰”地一下,她不禁颤了颤眼婕,微红了一张脸。
蓦地,独孤沧澜勾唇,兀自盯着她看了一眼。
接着,他在转眸看到何公公派人将笔墨纸砚呈递上来之后,唇便是不愉的一抿。
最后,他不得不及时收下方才那些不受控制的心思,转而将自己的注意力渐渐地投注到了这一次的殿试之上。
眼下,徐子敬c宛文苏和秦沐风三人,在用笔谈到治国之策这一点上,各有各的侧重和偏倚。
比如,徐子敬认为治国之策,理应顺应于民。
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尤其,在水堵无路之时,更应于源头梳理,而并非暂时的派兵镇压,错误的贪图一劳永逸。
而宛文苏则认为,治国之策,理应兵行险着!
既不一味地枉顾人情,也不一味地讲究法理!
正所谓法理之外莫乎人情!人情之外,莫过于法理!
似乎,只有秦沐风单纯的认为,治国之策,乃攘外必先安内!
天下之大虽莫非皇土,但却并非真的就是铁桶一个,上下一心!
治国,乃是君子之美德也!
内有法理,方可安邦!外有德仪,方可兴粮!
纳兰越在目光匆匆的看过他们三人写完之后呈递上来的卷宗,心里不禁对今朝科举的状元考量终是有了个数。
片刻后,纳兰越将这几份卷宗呈递给了三司那边的人,让他们对其商议。
之后,独孤沧澜凭借着他一品亲王的权利,也过目了一遍这些卷宗。
秦沐风的《古国论》,以往昔诸侯类比今日时局,其对仗之工整,文采之斐然,的确堪为一篇难能可贵的好文章!
凭借着他这般的才华,直接定为今朝科举的状元,必然是当之无愧!
只不过,就在他下面的一篇竟是一模一样的对仗工整!
甚至,就连其中内容也是大同小异!
顿时,独孤沧澜一双平淡的眸色变了。
之后,他又很快的恢复了镇定。
俨然,这样的行为,在今天独孤沧澜所见到的并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是,他突地翘起了唇角,眼神装作不在意的往贤王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显然,这时的贤王面色严肃,正经,看起来对这种事,就像是一无所知。
倏地,独孤沧澜在心底冷嘲一声,呵,这样的手笔,还真是有意思
这是明摆着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还是这个人,尚且留有其他的后手?
显然,纳兰越将这三份卷宗亲自交给独孤沧澜之前,她自己也已经逐篇看过了。
不过,她许是昨晚有过那三位大人的叮嘱,对今日的这些异样,面上并未曾感到特别惊异。
但这时,独孤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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