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澜在原地踌躇一会儿后,这才站起身来,伸手接过孤影朝他递来的河灯。
须臾后,他垂了垂眸,接着,又眼神难辨的转过身,面向孤影道:“河灯你既然已经给本王找过来了,那就不妨再跟本王谈谈张太妃那边的事吧。”
“今天白日,本王同陛下一起前去景仁宫上朝。这么大的事情,本王相信,张太妃和贤王私底下不会没有丁点动静!”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揣测一般,独孤沧澜这话音刚落,孤影便在那儿躬身抱拳答道:“回主子,后宫那边的动静自是有的。”
“更何况,近些年,太妃娘娘为了能让自己的势力和咱们抗衡,可是早就联合了贤王,插手起了朝政。”
独孤沧澜孤身立在一旁,耳里在听了孤影这话之后却并没有急着出声。
夜色里,他又是一杯酒下肚。
神思恍惚间,眼神竟是不受控制地望向了方才被他状若嫌弃地放在一旁,倍受冷落的河灯。
渐渐地,夜里的凉风又吹了起来。
这一次,那嚣张地风,更是胆大的撩起了他的一缕耳发。
蓦地,独孤沧澜在这夏夜里的眼神冷了冷,在这阵短暂的恍惚后,他的神智总算稍稍恢复了清醒。
这次,他眸一转,只听此刻正躬身站在他身前的孤影还在那儿继续道:“主子,属下打听到再过几日就是今朝科举的殿试。他们这一次联手是想趁此机会,拉拢人脉。以求几日后,能直接荐其心腹为相!”
“荐其心腹为相?”独孤沧澜在听了孤影的话后,又把他方才那段话里的最后几个字给兀自重复了一遍。
这时,正埋首躬身站那儿的孤影,自是能听出自家主子这番话里的嘲弄。
不过这会儿,也并不是他能插话的时候,遂而,他只能低了低头,等待着自家主子下一步的命令。
“呵,朝堂之上的事,哪是她那女人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完成的?”独孤沧澜在开口说这话时,一边冷笑,一边踱步到桌案前,再度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一边小口啜着,一边黯下眸光冷嘲:“若是她真有这本事,那本王大可在朝堂之上恭候!”
“更何况,杀人不过头点地。哼,若是她张玉淑仅能凭着一张在贤王面前灿若莲花的嘴皮子就能和本王做对了那本王反倒要高看她一眼!”
话毕,独孤沧澜将他手里的酒,干脆一口饮下!
须臾后,只听“嘭”地一声,他用力放下了酒杯。
接着,他便转眸对孤影吩咐道:“最近这些时日,随着咱们陛下的及冠之日一天天临近,后宫里的那个女人,断然是不会这般轻易死心。”
“届时,尔等只需遵守本王的吩咐,多派些人在那女人的身边看守!到时候,谋逆的心思只要她敢动那本王也不会对她客气!”
独孤沧澜这话音一落,孤影便立马躬身行礼,应了声是。
随后,这夜色里,独孤沧澜只淡漠着双眼神朝他摆了摆手,就对他沉声开口道:“也罢,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你先下去休息吧。”
孤影闻言,正要领命而去,却在下一瞬,又被自家主子出声叫住。
“对了,前两日曾造访过咱们王府的那一批皇宫里的暗卫,你们查得可有眉目?”
伴随着独孤沧澜这话音一落,方才还神情自然的孤影,这时不禁有些羞愧起来。
他在原地顿住了脚步,抱拳对自家主子道:“回王爷,这两日属下跟着月白统领,的确已经查清了这件事情。”
“据属下等所知,之前曾造访过咱们王府里的那批暗卫,的确个个都是大内高手!而且,他们身上的武功,几乎人人都能以一当十!”
“对此,属下等曾尝试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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