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越这边把自己的想法简简单单的给何公公说了。
何公公听后点头,表示她这样做得没错。
但紧接着,何公公又开始替她操起那颗老父亲本该操的那颗心。
只见他这会儿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御书房的门外,接着又开始压低了声音,试探着对纳兰越说道:“既然如此,奴才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考虑过,日后咱们如果真的想要拿回这皇权又该当如何?”
何公公这话的意思,其实说白了,就是想问,难道他们家小陛下一直按捺住不出手,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样被人给当成傀儡操控?
不过,他话到嘴边,愣是冷不丁的给转了个弯儿。
纳兰越被他这样一说,倒是直接愣住了。
是啊,按照她的性格,一辈子都活在旁人的操控中,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她的眼里,只要是个猫猫狗狗,都不爱自己的主人往自个儿脖子上套链子,更何况现在她,是人。
纳兰越怔在那里,微愣了片刻,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朝何公公蹙眉说道:“但我们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我们现在连自保都”
纳兰越的这番话尚未说完,何公公便已经附耳过来了。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对她道:“皇上,其实我们可以这样”
何公公附在纳兰越的耳边所说的一番话,简单概括起来无非只有这样一行字。
——保命为先,唯有掌权方为上策!
何公公这话说得没错,至少在如今这世道上,对他们来说,银子,或许没用,人,或许没用!
唯有他们手里能掌握到真正的皇权,才是最实在的!
事情眼瞅着发展到如今这个份儿上,独孤沧澜那边,据何公公所说,还有先帝遗诏压着。
短时间内,他会不会真的要了她纳兰越的命尚且不一定。
但他们这里的两人却是都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纳兰越稍有不慎,那么,后宫里一直都对这皇权虎视眈眈的张太妃,绝对会第一个来取了她的性命!
更何况,她纳兰越还有女儿身这个隐忧存在。
她若不趁早准备,届时,又该如何才能从这重重宫闱里顺利逃脱?
如今,他们似乎只有尽力做到两手准备才能够在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飘摇风雨中安身立命。
于是,有些东西,从这一刻开始,渐渐变了
这一天,纳兰越在那几个老头儿的耽搁下,总算如愿没去成太学院。
不过,到了第二天,下朝之后,她终归没能逃脱始终要去那炼狱里走一遭的命运。
纳兰越这次在小李子的一路带领下,走进太学院。
她这刚一迈步进去,正儿八经的读书声没有听到,时不时传来的阵阵议论声倒是听了不少。
“诶,这一转眼,马上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眼看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这些人都有些什么打算?要不咱们这一天干脆全部都去揽月轩潇洒潇洒怎么样?届时,咱们世子爷做东!”
眼下,说话的这人是身穿蓝袍的锦衣小少年。
纳兰越看他待纳兰柯一副很亲近的样子,料想应是他的伴读。
不过很快,回话的却是端坐在他前方的另一席玄袍男子。
那人生得一副清秀面孔,听了他们的话之后,转首过来,倒是嘴角噙笑答道:“揽月轩就算了。我家中祖父可是等着我回去替他摆供席,设宴盘,祭拜灶王爷呢。去揽月轩,哪儿有那个时间?”
蓝衣少年听了他前方的玄袍男子的话,顿觉无趣的撇了撇嘴,随即又抬眸反问道:“既然如此,那要不咱们等你祭拜完家中先祖,再一起去那秋月湖畔放河灯,赏百花怎么样?”
伴随着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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