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心中盘算着,这金姐有难处的时候先想到张四爷,她到底和张四爷什么关系
张四爷心中有些懊恼,这金婷是奉城戏院请来的青衣,他不过去捧过两次场,饭局上遇到过几次罢了,真谈不上什么交情。
金婷见这两位都是淡淡地,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只好说道:“莫姐,我生来命苦。十岁那年,我爹把我卖到何家戏班,跟着师父学戏。后来我跟师兄何源定了亲,本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可我师父死后,何源没有人管束,开始不务正业,我们那个何家班很快也就散了。何源好赌成性,欠的债越来越多。”
金婷又擦了一把眼泪,“我跟着何源有上顿没下顿的也实在过不下去那日子了,就偷偷的逃了出来。我本想着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可是实在没有别的本事,最后只好又开始唱青衣。”
莫言非心说:看来不只是定婚,应该是成亲了吧。
金婷叹息一声之后,接着说道:“我本想着,一切都过去了,可没想到前几天何源找到了我。他提起往事,从我手里拿走一百块大洋。昨天,他又来跟我要钱。”
莫言非听到这儿,直接问道:“金姐,你有什么打算”
金婷看了一眼张四爷,对莫言非说道:“莫姐,我这次来就是想请四爷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这事儿我该怎么办啊。”
莫言非凝视着金婷,“既然你想让我们帮你,就要说实话。”
金婷瞪着丹凤眼:“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莫言非一笑:“金姐,你跟何源是定婚还是成亲”
金婷握紧手中的手帕,低头说道:“我们已经成亲了。”
莫言非接着说道:“当年你离开他时,并没有办理离婚书吧所以你现在实际上还是他的妻子。”
金婷激动地说道:“我当年是想跟他写离婚书的,可他那个无赖,指着我给他挣钱,怎么可能放过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逃走的。”
莫言非一脸的无奈:“唉,金姐,我很同情你。可同情归同情,如果你没有离婚书,你们永远是夫妻。他有权利跟你要生活费用,你也有义务照顾他的生活。”
金婷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莫姐,他就是一个吸血鬼,他早晚会榨干我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莫言非想了想:“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办理离婚书。”
金婷抽噎着说道:“他不肯离开我啊。莫姐,我这次来就是想让四爷帮我想想办法,让何源答应办理离婚书。”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他提出的是什么条件”
金婷愣了一下:“什么条件”
莫言非说道:“你可以直接问问他,什么条件可以同意离婚。”
“他不会同意的。”金婷喃喃地说道。
莫言非看着自己手中的娃娃:“你还是问问吧,有些事情早晚得解决。”
金婷看着张四爷:“四爷”
张四爷觉得自己不能再不说话了:“金姐,你先跟何源沟通一下,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不肯离婚,你可以到法院去起诉离婚。”
金婷为难地说道:“四爷,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因为我不想把这事情弄大。你也知道家浩那人是要脸面的,如果我让他丢了人,他一定不会再要我的。”
莫言非看向张四爷,张四爷对莫言非解释道:“金姐跟彭家浩是朋友。”
莫言非在脑海中搜索彭家浩这个人的信息,忽然想起奉城粮行的老板叫彭家浩。
他今年三十多岁,个子不高,一脸的精明,去年媳妇好像是因为难产去世的,身边有一个十来岁的儿子。
金婷接着说道:“四爷,这奉城的人,我虽然认识很多,但是可以托底的人却只有你。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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