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韩军书记宣读了林希老师调往教研室担任主任助理的调令。而时刻,几乎全场老师毫不掩饰的嘘声,让白玫薇终身难忘。
和林希同期进学校的年轻老师,没有一个关心下班之后林希的去向。
白玫薇车开到家,不放心,又打电话问本来一个和林希不错的小老师:“知道林希会去哪里吗?”
那个小老师很讶异:“白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林希啊?”
白玫薇口气顿时有点儿不太好:“她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你们本来不是好朋友吗,你应该比我更着急去关心她。”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她继续教育那位老师:“平时刷新闻,一些人在非常脆弱的时候选择轻生的,应该看过吧。郑校夫人来闹,开会大家又嘘了林希,林希这会儿会多难过,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小老师被感动了:“白老师,我错了,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找她。”
最后,小老师带着白玫薇,在学校附近揽月湖公园的水边,找到了抱膝坐在那儿的林希。
小老师又饿又累:“白老师,我还有事,我先走啦。”
白玫薇点点头。
小老师走了之后,白玫薇才慢慢走到林希身边。清凉的晚风,拂起林希那一头美丽的黑发,月光涂抹下那张年轻的侧脸,柔弱到叫人心疼。
“林希?”白玫薇试探了一下。
林希的后肩轻轻一颤。
白玫薇理了理她那已经有些乱了的长发。林希抽了两下鼻子,转身用力抱住白玫薇,放声痛哭。
郁结在心头突破不去的悲伤得到了彻底的释放,林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擦干眼泪,跟白玫薇上车。白玫薇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那是一片原居民自建的楼房,每一栋里面每一层都被做成若干间宿舍,林希租了其中一间。
房间很小,但是被收拾得整洁干净。林希端了一张塑料方凳,请白玫薇坐下。林希自己坐在床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颇为窘迫:“白老师,没什么招待你,请你原谅。”
“噢,”白玫薇连连摇手,“没事没事。”手边上只有一张小书桌,白玫薇今天偏偏带了一个大包。没办法,白玫薇只有把大包抱在自己手上,然后对林希说,“我会尽力帮你在季校那里说说,让她保护你,保护你在学校里已经取得成绩。因为,那些都是你凭真本事获得的!”
“谢谢。”林希红肿着的眼睛,眼白再度发红。
白玫薇说:“林希,别人说什么,最后都会过去。最重要的是,你不要轻贱你自己。你的路还很长,未来还有无数可能。就算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凭借自己,也依然可以拥有现在没有拥有的东西,未来踏上自己真正喜欢的路途。生活本身很美好,你要勇敢一些,挺过去,然后去慢慢寻找、品味。”
“嗯。”林希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你要是突然有什么想要倾诉的,你打电话给我。”白玫薇握住她的手。
林希非常感激:“我会记得您说的每一句话,我也会挺住,然后继续努力。”
白玫薇为她叫了景阳楼的外卖,看着林希吃饱了饭,白玫薇又把剩下的饭盒和残羹全部收拾掉,然后拿衣服让林希去洗澡。林希换下来的衣服,白玫薇全部收拾起来,去公共卫生间洗掉。
等林希上了床,白玫薇继续坐在方凳上,笑眯眯同她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常做的。现在有人做,我不做了,但是,如果需要,我还是随时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嘱咐林希,“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又是新的一天——郝思嘉的名言,还记得的吧?”轻轻一笑,起身和林希道别。
第二天,她又来接林希上班。和林希肩并肩走进学校,又送林希去教研室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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