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过来了。”
艾笑松开了安平的怀抱,有点开始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我是做了什么吗?”
安父安母看艾笑已经好了很多,安平也没有要抗拒的意思,所以两人走了过来,安母用手上的佛珠为艾笑检查着她的身体,然后回答她,“你在叫,很痛苦地尖叫,我们过来的时候床都被你推动了,你一身的冷汗,很痛苦,嘴巴里还不停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但是不用担心,”安母的眼神很柔和,像是一汪水,能让人沉静下来,“你没有事,身体上起码是。”
“和这孩子好好聊聊。”安父看安平的眼神一直放在艾笑身上没离开过,也很理解地拍了拍安母的肩膀,两人确认了没事就先一步离开了这个房间,独留两个人在这里。
但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环境也并没有让他们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安父安母走了之后,艾笑就像是没有支撑了一样倒在了床上,然后愣愣地发呆,看着有颜色的天花板,一声不吭。
而安平也是,也许是不知道艾笑经历了什么,也许是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更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行动大于语言的人。
他只是小心翼翼,显得有些不太敢地握住了艾笑的手,然后和她一起躺在这张床上。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甚至都有一种要双双入睡的错觉,艾笑才开始说话。
“我做了预知梦感觉的普通的梦”
“主导这个梦的是况棋思,他给我看了很多东西。”
“在梦的最后,他在我面前自杀了。”艾笑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住了,没有再接着下去,被安平握着的手开始出了些虚汗,眼睛眨眼的频率也变高了,眼球酸涩的难过,还一直有异物感,让艾笑很不舒服。
安平察觉到了艾笑的别扭,也没有顺着她说的话往下继续问,而是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艾笑的手,然后往她身边挪了挪,将艾笑整个抱住,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艾笑的头发。
灼热的呼吸打在艾笑的侧脸上,让她有一种浓厚的真实感。
她愣了愣,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安平的脸,伸手在他的轮廓上划了一道。
艾笑闭上眼睛,眉头紧皱,挣扎了很久然后再次往前挪了挪,挪进了安平的怀里,她把脑袋埋在安平的胸口,整个人都窝了进去,外界没有任何事情或者人能再伤害到她。
安平收紧了臂弯,将艾笑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放在艾笑的头发上,眼里都是心疼。
很久没有见到艾笑这个样子了。
太久太久了
上一次艾笑呈现出这样不安的状态还是在她刚开始和自己接触,刚开始执行地府的任务的时候。
这就是为什么安平不愿意艾笑再跟着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
安平一直安抚着艾笑,一直拍打着她的背,一直耐心地等待,甚至可以说等不到也没有关系。
又是半个小时,艾笑总算是动了动,然后抓住了安平的衣服,在他怀里小声地问道,“况棋思真的死了吗?还是那依旧只是一个迷惑我的幻境。”
“安平,我有点害怕,害怕他真的就这么去世了,而我也真的被影响了。”
“我知道况棋思为什么想去死,在得到了所有他想得到的东西之后。”
艾笑深吸了一口安平的味道,“即使所有东西都开始好转,即使曾经伤害过他的东西再也不在了,曾经的阴影还是没有消失,一直都埋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可能蹦出来,因为一件小事,因为一个梦,因为一次不经意地遇见,那个阴影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突然受到了一次轻微的颤动,就爆炸了。”
“如影随形,根深蒂固,怎么尝试着去摆脱那个影子,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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