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艾笑看着自己的火被送到池塘,然后被熄灭。
但是她不理解,况棋思问出那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本身,”况棋思从宽大的袈裟袍子里露出了自己的手臂,肤如白雪,细腻润滑,腕骨上青筋的脉络,所有都让人转不开眼,“所有人看我都像你看我一样,恶意就从这里开始生长。”
况棋思将袖子重新打了下来,然后整个人都像一滩水一样软在了吊椅上。
“多脏多臭啊,可是却又有那么多人任由摆布。”
况棋思看着头顶的暗无天日,讽刺地笑了笑。
“诶,你不是自诩看得清吗?”他看向了艾笑,架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晃荡着,“你觉得是个什么玩意儿?命数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跟着安平这么久,看过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遇见过那么多人,你了解吗?”
“啊,不对,”况棋思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柔一会儿刚,一会儿安安静静地静止不动,一会儿又宛如突发奇想一样瞬间移动到了艾笑的面前,“你不需要他们其实就已经了解了,你比谁都知道那种感觉的。”
“宛如被一双无形的手一直控制,按压,永远爬不上去。”
“看着人们被恶意驱使,然后肆意伤害,伤害累积伤害,受害者变成施暴者,循环往复。”
“你知道的,你比谁都更加清楚艾笑。”
“最开始想要退的人,不信任的人,明明都是你,怪不得安平。”
没有灵力,没有能力,艾笑不该闻到或者感受到鬼怪的存在的。
但是当况棋思紧紧挨着她和她说这些该死的扰乱人心的屁话的时候,她有那么好几次感觉到了神通鬼的灵力所在,也闻到了他就在这附近。
艾笑抬眼看着况棋思,刚想说话,眼前的所有实物都变成了过往云烟,毫无所剩。
场景变成艾笑完全熟悉的场景。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她的家,她就读过的学校,她最爱去的地方,这些都被单独拎出来放在了一起。
现在要开始她的故事?
“我没有可以说的,”艾笑知道自己虽然不明显,但是其实已经开始从心底慌张起来了,她闭眼转身逃避着那些记忆里很深的记忆,然后对着天空喊道,“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想让我认可安遥想要创造新世界是正确的吗?”
“况棋思,”艾笑皱着眉,冷笑着对着天空,“不可能的,即使现在的这个世界有阴暗角落又怎么样?你能保证十年,百年,千年之后,安遥的世界就一直能干干净净只有光吗?有光的地方一定会有暗,这是个真理。”
“那些故事熟悉吗?”
况棋思压根没有搭理艾笑说什么,直接顺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往下,“匆匆一瞥,但是对你来说肯定记得,就算不记得人脸,不记得地方,不记得具体的实际操作,但是整件事你一定记得。”
“你一直都是那样的人,厌恶着世界的无理规则和生来的恶意,但是却又没有办法迈出去那一步去拯救别人,你从来就没有像你本身表现出来的那么强悍。”
“外强中干。”
“你压抑自己的情感装作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对方背叛你但是你做不到。”
“你耿耿于怀。”
“你放不过自己。”
“你自私自利但是追求真善美又让你死死地压抑住自己的本性,你让自己越来越痛苦,深入泥潭却出不来。”
“我们可以救你,我们可以拉你一把,只要你愿意伸手。”
最后一句话艾笑曾经也说过,她开始慌了,脑子里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全部涌现出来,全部压在她身上,让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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