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朵广利想要做些买卖,但手里没有钱,便又收拾铺盖卷跟着朵花到外面打工去了。经过先前的一番磨砺,朵广利相信自己有扛重活的能力,而且不会担心工钱要不回来,朵花是朵朵广利一院的老五门,亲戚里道的不会为点钱丢了面子。
朵广顺在军营任职,朵广利外出打工挣钱,朵广中c朵广正参军入伍,朵家只剩下李仲玉和朵广风,总有一丝些恐惧莫名其妙地索绕着她们。晚上睡觉,朵广风都要抱着剑,稍有动静,他就会紧张地睁开眼,手握剑柄,警惕地静静倾听周围的动静,常常到深夜才能入睡。
家中只剩下李仲玉和朵广风两个人,这种恐惧更加深了,朵广风夜里机警的就像一只老鼠,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要提着剑,打着手灯笼在院子里巡视一周,然后撒泡尿回去睡。朵广风很讨厌这样的生活,一夜折腾三四次,换谁都不会好受。朵广风原先害怕的时候就蒙上头大睡,有父亲c哥哥在,没什么真正威胁的存在让他真的害怕,可现在家里就他这一个男子汉,自然逼得他不得不仔细看家护院,这就是责任,他有看好这个家的责任,其他人不在,这个责任理所当然是他朵广风的。
朵广风家前院住着个外号“赖利头”的老光棍。这家伙年轻时就是一个“猫道”c“狗道”乱钻的二流子,结果一直没娶上媳妇,老了又特不正经,倒是有一点手艺,平常编些鸟笼去卖,卖了钱就去村里和爱打麻将的老娘们打麻将,一打就是一通宵,和她们打情骂俏,甚至和一些行为不检的妇女钻同一个被窝过夜。
最近,这“赖利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洗了,胡子刮了,一头秃毛也剃掉了,还换了一身新衣服,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弄得跟个退休官员似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赖利头”常常爬上房顶,往朵广风家偷看。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喜欢将院门拴上,在院子里晒上一盆水洗澡。“赖利头”一次上房顶倒也没什么,但长此以往就自然被李仲玉发现了,也给朵广风家带来了不便。有事没事上房顶也就算了,被发现后还在房顶上冲着李仲玉奸笑。李仲玉很想劈头盖脸地骂“赖利头”一顿,但转念一想也就忍住了,凭什么骂人家,人家又没说是冲你笑。每每这时,李仲玉就会走进屋里,把门关上。朵广风一从学校回来,“赖利头”就会立刻躲下去,他也知道朵家兄弟的厉害。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天,“赖利头”又背着朵广风爬上房顶对李仲玉骚情,但被朵广风瞧了个正着。朵广风顿时心生一计,若无其事地同李仲玉打声打招呼,吓得“赖利头”连忙爬了下去。朵广风找到三四根竹杆,把两泡狗屎绑在上面,靠着“赖利头”家的房墙斜插在地上。结果躲在房顶围栏下的“赖利头”刚打算再次偷窥时,一探头就撞了一头狗屎,一急之下,一侧头又迎面碰上另外两个,弄得一身狗屎。“赖利头”不敢再多做停留,灰溜溜的下去洗头了。
朵广风见计划成功,以为“赖利头”不敢再来骚情,也就回屋吃午饭了。
又过了两天,傍晚,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朵广风下午从学院回到家吃罢晚饭,然后就准备再次返回学院读夜校,临走对李仲玉道:“晚上可能下雨,下了雨就在学校和同窗挤一夜,不回来了。”这话可巧被躲在房顶的“赖利头”听了个正着。“赖利头”满心希望晚上能下雨。李仲玉虽然四十多岁了,但仍旧不减年轻时的风韵,虽算不上花容月貌,但也是人中之美,看朵广顺他们出落的模样就可见一斑。李仲玉身材高挑丰满,正是庄稼人梦寝以求的,难怪“赖利头”会这么垂涎。
“赖利头”看着越阴越沉的天空,心里高兴,唱起了从狐朋狗友那听来的酸溜溜的曲:人家都是一对对,孤零零搁下你干妹妹。亲亲!卷心白菜起黄苔,心上的疙瘩谁给妹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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