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暧昧的注视下，秦汉阳干笑了两声，跟在凯子的屁股后头，走出了瓦房。

    刚一出门，秦汉阳立刻瞅准了时机，拉住凯子的胳膊，将他拽到了一旁。

    “干什么？”

    瓦房侧面的墙角边，火急火燎赶着去办事的凯子面露不悦，说道：“我告诉你，别想插队，门都没有！”

    “你误会了！”

    秦汉阳匆忙地解释了一句，偏着脑袋朝四周看了看，回过头，压低嗓音道：“凯子哥，弟就是想问你个事！你怀里的那把枪是从哪儿来的？我以前怎么从没看见你拿出来过？”

    “嗨，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啊”

    用目光上下扫了扫秦汉阳，凯子略显神秘地笑道：“怎么，心痒痒了，也想弄一把？”

    “不敢不敢，就是纯属好奇。”秦汉阳放低姿态，道：“凯子哥，咱两什么关系啊，至于藏着掖着嘛，跟弟说道说道呗。”

    凯子的性子本就轻浮，又连续被秦汉阳哄了好几句，心里便按耐不住想要嘚瑟，当场便将手枪从裤腰里掏了出来，炫耀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这把五四手枪，是你哥我前段时间，偷偷拖关系，从黑市上搞到的！你别看它只是一破铁盒子，价格可老鼻子贵了，差点给我弄破产了。”

    秦汉阳定睛一瞧，只见这把手枪通体漆黑，外表多有磨损，各种构件皆非原配，像是被人淘汰下来的二手货，可以使用的寿命肉眼足以判断，单论价值，绝没有凯子表现的那么夸张，倘若他不是在吹嘘，那绝对是被人当冤大头给糊弄了。

    心里虽然鄙夷，但秦汉阳还是要把戏给做到位，他恰当地露出羡慕的表情，赞叹道：“啧啧，这可是个好玩意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说着，他又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凯子哥，你花这么多钱买枪干嘛？不怕太招摇了呐况且，咱们平时也用不上哇！”

    “你懂个屁。”

    心翼翼地将宝贝揣回腰里，凯子高深莫测地看着秦汉阳，道：“哥买枪，不是为了办事，而是为了防身用的！”

    “防身？什么意思？”秦汉阳跟捧哏似的追问道。

    “你子少跟我装糊涂！非要我把话说白了是不是？”凯子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我就问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饭老大和大飞他们两？”

    “你是说”秦汉阳故意装作想了一下，笑着摆手道：“不能够吧！饭老大刚还说要把钱与我们均分，已经很够义气了，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凯子急了，忙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咱哥四个虽然一起蹲的大牢，但是之前所犯的事都不相同。你是诈骗害人自杀未遂，我是滋事斗殴故意伤人，说实话，咱两要不是出了纰漏，这罪名都是可大可的。

    “然而，饭老大和大飞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位以前是躲山里专门干拦路抢劫的主，过得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是真正的劫匪，搁古代，那都是能称得上绿林豪强一般的人物。要不是有一次抢错了人，被提前抓进来了，说不定早就弄出个大案子，上刑场吃枪子，登法制日报的新闻头条了。

    “所以啊，要论心狠手辣，咱们两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们万一，更何况，就武力值，单一个大飞就足够捏死我们了！你说，万一他们哪天突然起了心思，要做了咱哥两，你反抗得了吗？”

    “嘶”秦汉阳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凯子越说越来劲了：“别看咱们四个现在在一块做事，对于他们来说，咱们两始终都是外人！我弄枪，也只是防范于未然，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嘛。说起来，要不是我有枪在身，你觉得饭老大今天能这么爽快地提出把钱均分吗？”

    “怪不得，凯子哥刚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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