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喜鹊飞上飞下,有的还在陈放的头顶盘旋几下,又飞到陈放的身后。已经过了阳历的元旦了,确切的说,已经新年了,喜鹊盘头,莫非,今年要时来运转。陈放喜滋滋的走着,到了村口,迎面碰见了鬼火,鬼火慌慌张张的骑着自行车,看到陈放,将腿蹬着地面停了下来。
“往哪里去了,陈放,看你高兴的,捡到钱了?”鬼火说道。
“哪里呀,鬼火哥。”以前陈放不敢叫他鬼火毕竟鬼火要比他大很多,熟了,就叫了,刚开始,鬼火有点生气,慢慢的习惯了,就默认了。
“看你屁颠屁颠的,以为捡到钱了。”
“没有捡到钱就不能高兴?走,鬼火哥,回我家吃饭。”陈放见既然走到了自己家的村口,就礼貌的邀请。
“大过年的,家里都忙,就不去了吧。”鬼火推辞道。
“走吧,既然走到家门口了,就去做一会儿。咱俩一起搭班干活俩月了,你还没有去过俺家里。”
“中,就去坐一会儿,可不能喝酒啊!”鬼火说道。陈放想,妈的,我还没有让你喝酒哩,就说不喝酒,分明是要就喝了,鬼火好喝酒,挣的几个钱大部分都买酒了。
进了家,母亲在堂屋里围着煤火和刘英在做针线活。刘英有了身孕,要准备小孩的衣物鞋帽。
见家里来了客人,娘俩赶忙收拾了一下。
“妈,这是俺鬼火哥,我经常和他一起出去拉货。”陈放说道。
“哎,看你经常出门的,陈放还小,有啥事你要经常照顾他。这孩子像他爹,认死理。容易吃亏。”母亲说道。
“你放心吧,婶。陈放聪明着哩,啥东西一看就懂。”
母亲有唠唠叨叨的喝鬼火说什么。陈放打断道:“妈,晌午了,做饭去吧。”
“哎,哎。”母亲站起来进了厨房,刘英也过去帮忙。
陈放抓了一把花生放到煤火上烤,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会儿,刘英端了两个菜,过年了,家里准备的有菜,一个豆腐干,一个花生米。
“你看看咱婶子还调两个菜,这是要喝酒哩?说了不喝酒的。”鬼火说道。
娘的,鬼火这是要酒喝的。陈放就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瓶酒,是结婚是没有喝完的酒。
“来吧,少喝一点。”陈放说。
“那好,就一瓶。”
“喝着说着,能喝多少是多少。”陈放说。
一起干了两杯。鬼火主动提出划拳。吆五喝六,一瓶酒就要完了,鬼火划拳不行,喝得多。话就多了起来,说到一起出去拉货。鬼火天南海北的吹,那个那个棉花厂的厂长关系如何如何关系好,除了他,谁都不能拉走货等等等等。又说到胡大发,鬼火就骂了起来;“日他奶奶,胡大发黑很,没有我鬼火,会有他胡大发的今天,胡大发会发,还不是我给他跑的信息,他才能拉到便宜货,奶奶,他发了,一年给我了几个钱?”
“没办法,他胡大发有门路,同棉纺厂拉上了关系,订上供货合同,咱不是没有关系吗?”陈放无奈的说道。
“球毛,他胡大发卖老鼠药出身,还不是会拍会送会钻营,我觉得你小子就比他强,可惜咱没有本钱,有了本钱,有了便宜货咱先买了,再卖给胡大发,这样不就赚大钱了,陈放你有没有门路,有门路能贷来款就好了。”
“信用社会给咱放款,他们都是嫌贫爱富,又没有人担保。”
“你经常和胡大发一起请信用社的人吃饭,认识他们,只管试试,说不定还能贷到款。”鬼火说道。
“你说的轻巧,有多少人想贷款,信用社的人尿都不尿你。喝酒吧,别想那些球美事了。”
“好,喝酒,喝酒。”鬼火独自端起杯子喝了。
“陈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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