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西柚呀,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和你在酒店独处,竟然是这种情况。”容辞树苦笑,替宋溪幼脱去鞋袜,将她抱上床,盖上被盖。
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容辞树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按住眉头,忽然后怕起来。
“如果越清歌得逞了,你该怎么办?”容辞树心中百感交集,“姜之问他怎么就放心你一个人来见越清歌呢?还是在兰麝这种地方。销金窟,纸醉金迷,人心都坏透了,你怎么偏偏就搅进这里了?我,为什么没早点遇见你?”今晚早一点,今生早一点。
宋溪幼睡得很安静。
这些她也听不见,容辞树笑了笑,也不说话了,摸出手机和耳机来听歌——听这些天来他听了很多遍的《行云》,别说,他的小西柚真是个唱歌的天才,这首歌唱得太好听了,比他唱得好听多了!
容大天王夸奖起自己的小仙女来一点不客气。
歌曲流畅明朗,让人仿佛置身清越山水之间。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传来,破坏了意境。
“谁?”容辞树来到门边,压低了声音问。
“客房服务。”一个魅惑性感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
深更半夜的来什么客房服务?信她就是有鬼了!容辞树仔细辨了辨,听出是姜月明的声音——他之所以能在国际乐坛占有一席之地,不仅是因为有一把好嗓子,也因为他听力超凡,否则老头子为什么收他做徒弟?
姜月明的声音很有特点,可魅可甜,听过基本上就不会忘。虽然没和姜月明打过交道,但她的声音,容辞树还是听过多次。
那个《青桔》的主题曲,她唱得是真不怎么样,比小西柚差远了。
“做什么?”容辞树开门,松了个门缝给她。
“你预备怎么办?和姜之问共处一室到天明?”姜月明斜斜偎在门边,媚眼一挑,往房里望了一眼。
“那又怎么样?”容辞树侧身挡住她视线,声音冷下来。
“你或许不知道,越清歌安排了狗仔,就等着天明,拿着备用房卡就进来大肆拍摄,到时候,你怎么解释?”姜月明微笑着上下打量容辞树一番,“如果你们要就此公布关系,我也乐得恭喜你们。”
容辞树白她一眼,“我难道不会带着她现在就走?”
“那你大可以试试啊~”姜月明让开路,笑意更深,“不过,估计你们刚走到门口,就会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下来,你今天没化妆吧,上镜恐怕不太好看。”
容辞树看着她那笑意深深的脸,觉得平生第一次遇到了对手,怎么还会有人笑得比他还让人咬牙切齿?反复压制气愤,咬牙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当然想帮你们啊!”姜月明一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神情,摊手道,“怎么说,姜之问也跟我炒过绯闻,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为湾仔码头~”
“有话直说!”容辞树几乎要把牙咬碎。
“我带着他出去,你就呆在房间里,等着狗仔来拍,然后骂他们个狗血淋头,正好消气。”姜月明稍稍收敛了笑意。
“你想要什么?”容辞树可不相信她会是出于好心帮忙。
“好说好说。”姜月明走进房间,从床上拖起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那个,给穿好鞋袜,搭在自己的肩上,几乎是扛着就出了门,扔下一句,“霍九歌的新电影,我要出演,哪怕是龙套。”
容辞树眯眼看姜月明带着人离开,这个女人,是属牛的吗?踩着高跟鞋,一米八几的男人说拖走就拖走。
“对了,也别担心越清歌捣乱,我已经通知人去照顾她了。”姜月明似乎是看穿了后头那人的想法,腾出一只手来朝后头摆了摆。
这个女人确定不是男人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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