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是什么时候到吕宋孤儿院的？”站在宋溪幼面前，姜之问问得直接。

    “你妈妈是哪位啊？”宋溪幼摸不着头脑，姜之问的妈妈在她们孤儿院？

    “苏莫莉。”姜之问阖上眼，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

    “哦哦哦，原来苏妈妈是你妈妈之前听说她在找女儿，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宋溪幼自言自语，瞧见姜之问脸色越来越差便赶忙回到正题上来，“苏妈妈是一年前来孤儿院的。据说我们孤儿院是她一位故人出资创办的，她没有去处，又喜欢孩子，就留在孤儿院帮忙了，原来”原来她是姜之问的妈妈。

    据苏妈妈说，她找女儿找了二十多年。原来，姜之问有个妹妹不见了，他妈妈也因此不见了。那么姜之问小时候的自闭症，还有他现在这冷清的性格，都是因为童年遇到了这样的事吧？

    “没有去处你进医院没告诉院长她们？”姜之问闭着眼，按住酸痛的眉骨。

    宋溪幼点头，“嗯，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不想让她们担心。”

    宋溪幼的回答让他心头的压抑缓解了一些，姜之问继续问，“大花给你的钱你都打给了孤儿院？”大花给钱他是知道的，并且也是他说多给一些。

    “嗯。”宋溪幼仍是点头。

    得到那五十多万之后她高兴得睡不着，当晚就把钱转给院长了，打钱过去才反应过来，不该用自己的名义——院长对她知根知底的，她一个小网编，哪来的那么多钱——一时痛快了，接下来几天，她每天都会从姜之问扔给她的手机上看到若干个来自院长的未接电话。

    这件事她也不敢和姜之问还有大花说，只能是给院长回消息。听不到宋溪幼亲口答复，院长心里也放不下，所以才让跟宋溪幼关系最好的苏莫莉来问问她。不料，苏莫莉找到的却是二十余年未见的儿子。

    姜之问久久默然，良久才吐出两个字，“谢谢。”说罢，便转身上楼。

    望着他的背影，宋溪幼又想起听说《青桔》重播的那一天了。现在想来，宋清尔那角色仿佛真是为姜之问量身打造的——总是生活在阴暗之中，即使有片刻的开怀，转瞬也会重新坠入悲伤。

    现在回想起来，姜之问真的长得和苏妈妈很像啊——眉眼深邃，鼻子很挺，鼻尖小小的。他们还都对花粉过敏

    听见姜之问关上房门，大花才红着眼圈对宋溪幼说：“我姑父真的很爱很爱我姑姑，爱到除了她谁都不在乎，包括自己的儿子。”

    “所有的悲剧都源自二十三年前，那时我和之问都很小，什么都不懂。我家以前不算有钱，我爸爸和姑姑相依长大，后来才辛苦攒下了家业。我姑姑嫁给了我姑父——他们当时真的是一对璧人，所有人都羡慕他们，郎才女貌夫妻恩爱。”

    幸福的生活往往不得长久，大花叹息一声，宋溪幼皱眉，知道她接下来要讲悲剧的发生了。

    “我姑姑先生下了之问，一家三口很美满。然后过了几年，姑姑又怀上了我表妹——我那可怜的表妹，刚生下来就被弄丢了。我姑姑当时几乎要疯了，任凭大家怎么劝也不肯坐月子，一定要去找女儿。世界这么大，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流落在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找得到？”

    “为了找这个小女儿，我姑姑一家几乎要散了——我姑姑一定要走，我姑父也要跟着去，但那时候之问那么小，还有我姑父的父亲也病危，我姑父实在没办法抛开一切，所以只能看着我姑姑独自离开。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大花说得伤心，哽咽着说不下去，擦了擦眼泪。

    “所以，姜之问的爸爸就一直陷在失去妻子和女儿的伤痛中，顾不上姜之问，导致姜之问性格孤僻。”宋溪幼也垂下眼来，喉头哽得难受。

    “甚至，姑父将姑姑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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