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卜凡抱着爷爷痛哭,这一刻他才知道,严厉的爷爷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恩有多重。
王元章老人叹息道:“知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也要明白自己错在何处才是?”
王卜凡语带哽咽:“孙儿不该枉顾学业,私涉儿女私情,让爷爷替孙儿受了这样的大罪,孙儿不孝。”
王元章老人摇头道:“痴儿,我是你的亲爷爷,代你受罪是应当应份的,你对不住的是丁家姑娘啊!她跟你一般年纪,却因你而死,可惜c可怜哪!
唉,你虽已脱罪,却不可推卸责任,明日爷爷带你去丁家谢罪,任凭处置。”
王卜凡道:“是,孙儿听爷爷的。”
刘海处理完前堂之事后,就准备来看看老人的伤势,正好听到这最后一段。
祖孙二人要去丁家谢罪,那不死也得残废,刘海刚把人救出来,可不愿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刘海声的对书生交代:“书生,明日你随王老一起去丁府,不要让丁员外过度为难王老。顺便给丁员外通报案情,就说我一定会找出真凶。”
书生点头答应了,想那丁员外脾气再倔,也至于不给刘海面子,何况杀死丁翠的真凶还要靠刘海去追缉。
老人看到二人进屋,赶紧让王卜凡磕头拜谢,不过刘海可受不了这些,他也不是为这个而来。
王卜凡虽然被释放,可祖孙二人还有一段艰难的日子要熬,刘海不可能一路扶持他们,只能尽点心力,在金钱上做出一些帮助。
可是,无论刘海用怎样的说辞,老人始终不接受刘海的财物,对于老人的坚持,对这种“曾子衣敝衣以耕”的操守,刘海并不认同,却也不坚持己见。
待到一切事务已毕,已经是月上树梢头。
月华洒落如水,朱红色的琉璃瓦上泛起了青波。
街巷间静谧清冷,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哒哒哒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倏地,刘海拉住了书生,二人停下脚步。
但脚步声还在持续,哒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对面慢慢走出一个人,不是路人,因为这个人在三丈外停了下来。
书生握住了腰间铁尺,凝神戒备。
黑夜,暗巷,且来意不明,即使对面只有一人,也不敢大意。
刘海没有见过此人,也没有从灵觉中感觉到危险。“阁下是谁,为什么拦我去路?”
来人:“在下方正化,你可是刘海?”
方正化?有点耳熟。三缕长髯四方脸,看起来到颇有气度,可我真不认识他啊。
刘海:“我就是刘海,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正化:“看来没有找错人,先接我十招再说。”
来人将衣摆塞入腰带,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式。
书生见此就要抽出铁尺,来个先下手为强。
公门中人从不管什么江湖规矩,江湖人都是隐患,打了再说。打不过还可以叫人,这条巷子离县衙又不远,离临江楼更近。
他们正准备去赴宴,十几个捕快都在临江楼。
“等等,书生且慢动手。”刘海拉住了书生手臂,又对方正化抱拳道:“阁下,总要有个说法吧?”
“啰嗦。”方正化有些失望,他反而对持铁尺的书生更欣赏一些。
自从今早见过郡主之后,方正化就对多次接触郡主的刘海有了兴趣。
他并非为了帮朱微娖出气而来,他需要了解刘海,首先就是见见这个人,再称量称量刘海的武艺。
郡主不愿归国,很可能是因为这个捕快。
方正化:“子,你要是怕了,可以跟拿铁尺的一起上。”
“哈哈,阁下口气不,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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