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后面还有一个喝药!我现在怀疑这些太医是不是在故意整我,这药苦得……就跟我小时候偷喝隔壁张婶的安胎药一样!”
“安胎药你也偷喝?”阿布愣愣地看着秦轲,片刻后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师父骗我,说安胎药都是甜的,像蜂蜜水一样,我很好奇就……”秦轲想到那件糗事,脸上的表情很臭。
但听着阿布有些刺耳的笑声,他瞪大了眼睛,故作生气道:“笑笑笑,笑你个头啊,要不是为你,我哪儿能受这伤。”
阿布好不容易忍住笑,搓了搓有些发酸的鼻头,其实他也知道,秦轲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
就算他们两个人合力与孙青一战,可孙青的实力摆在那里,这又不是什么说书先生的英雄演义,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什么“濒临绝境之时,只听得他一声大喝,刹那间风云变作,虎啸龙吟九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的剧情,可以说,他们败得水到渠成,甚至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只是这种结果说出来,不免让人感觉有些挫败。
秦轲的七进剑确实给孙青带去了一些麻烦,但他除了第一剑还算有点样子,剩下几剑的运用都不纯熟,最后是被孙青以枪术破开了剑圈,长木杆一抖,带着巨大的力量捅在了他胯下战马的马腿上。
阿布是整个人翻滚出去的,而秦轲则因为连连递出七进剑,精力消耗太大,直接被战马压在了身下。或许是苍天觉得他还不够惨,正好他的左腿抵在马鞍的凸起上,受了不小的伤。
“你只是运气不太好。”阿布安慰道:“不过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你现在已经把气血修行到骨骼,恢复起来也会比普通人快许多的。”
“你这种安慰我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高兴。”秦轲翻着白眼,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安慰人都如此蹩脚的朋友而感到十分沉痛。
但羊肉的香味和那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他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张芙抿嘴轻笑着,缓缓地推着他到案桌旁,阿布给他递上筷子。
秦轲伸出筷子,但想到身后的张芙,又收了回来:“你也找个地方坐吧,我没事的。”
张芙轻轻点头,却还是道:“不急,我等等扇子,她一会儿也来。”
“乔姑娘?”秦轲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周公瑾正从前厅走了出来,手上托盘里摆放的都是些时鲜蔬菜,被清水洗得翠绿欲滴,一边走一边招呼了几个人让他们去厨房端东西,然后看着秦轲,笑着道:“我就说这轮椅能派上用场,还好没丢掉。”
秦轲有些疑惑,呆呆地问道:“这轮椅是你的?你哪儿来的轮椅?”
“这是将军府,又不是我家,哪儿会是我的轮椅,那是长恭的。”周公瑾拍着手上的水,轻松笑道:“前些年他找人打架,打得一身是伤,在这轮椅上老老实实坐了一整个冬天,我那会儿还给他起了个别号:叫‘高瘸子’,他推着轮椅又追不上我,只能一直被我嘲笑着,现在想起来……真是有趣。”
秦轲和阿布瞪圆了眼睛,就连张芙也捂住了嘴唇,但还是不免发出一声惊呼。
秦轲失声叫道:“高……高长恭?你确定你没记错?高长恭他……他会被打得一身是伤?”
周公瑾神秘一笑:“难不成,我说话大舌头?”
秦轲默然不语,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高长恭一身是伤的样子,毕竟以高长恭的修为,就连神龙的爪子都没能把他压制住,甚至还被他的一枪戳得鲜血淋漓,说他去找人打架还被打得一身是伤,谁敢相信?
只怕整个荆吴都没几个人敢信吧。
半晌,他好奇地问:“那个跟他打架的……是谁?”
周公瑾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据说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整天不是躺在牛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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