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可有事?”莫阿九不愿再就此纠缠争辩下去,她勉强平复着心思,问的安宁。
此言一出,反是余归晚微有怔忡,可有事?似是……最为普通的寒暄而已!
明明当初说不再喜欢她的人是自己,可是方才……方才看见她被人所辱,仍旧难掩心头怒火,看见她于墙根处落泪,忍不住心口微酸,看见她跌倒在地,终究……闪身出现。
明明不该再理会的,如同方才在勾栏院一般,即便替她出了气,仍旧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只当其是陌路人罢了!
二人,本该这般的……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是忍不住啊!
“随我来!”余归晚猛地用力攥紧莫阿九的手腕,极为用力,似要将手心嵌入她手腕一般,下瞬便已然将她困于自己宽大绯色长袍之间,微微凌风而起,身形飞快。
“你欲作何?”莫阿九眉目间终于添了一丝惶恐,剧烈挣扎着,“余归晚,你放开我!”
“终于不是‘余公子’了?”余归晚转眸望着她,嘲讽一笑,“况且,莫阿九,若是我将你放开,你有处可去?”
一番话,令莫阿九的挣扎,都淡了几分。
她怔怔跟在余归晚身后,望着四周夜色凉如水:“我要回城西别院处。”她静静道着,那是她的地盘。
“莫阿九!”余归晚猛地转眸,目光严肃盯紧了她,可终究,本冷硬的眸逐渐变得无奈,“上马!”话落,一旁一匹骏马已然悄然走上前,马蹄哒哒,衬得夜色越发静默。
“我要回我的别院!”莫阿九却只偏执道,目光直直。
“……”余归晚沉默半晌,终究烦躁启唇,“我送你回别院!”
话已至此,莫阿九再无回绝之可能,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一甩,已然落座于马上。 身后,一袭绯衣飞身而起,轻飘飘落于她身后。
下瞬,马匹似离弦之箭一般于夜色之间飞驰,偶有长嘶之声,平添几抹豪迈。
莫阿九眯眸,静静打量着两旁街巷,骤然觉得有些许不对:“你欲带我去何处?”她偏首,望向身后男子,四周景色,越发陌生!
“回你之别院!”余归晚面色甚为平静道着,无半丝异样。
“可此路,非回我别院之路……”莫阿九凝眉,她只是醉了,并非痴傻!
“饶了近路!”余归晚却仍旧淡然回应,“你且宽心,我定会将你送回别院!”
“可此路……”
“闭嘴,闭眸,好生歇着!”余归晚声音蓦然低沉下来,近似命令。
醉酒的莫阿九僵了僵,眼睑越发沉重,下瞬突觉后颈被人微微点了一下,已然昏沉睡去。
当身前女子朝后倒入他怀中之际,余归晚方才垂眸,望了她一眼,而后小心将她揽于怀中,轻和一声,勒停马儿。
他未曾骗她,他确是带她回了别院,却是……他的别院。
翻身下马,一袭绯衣于夜色间纷飞,煞是迷人,望了一眼在马上沉睡的女子,饮酒之故,脸色殷红,他的心思微沉。
这天下美人儿千千万,为何……偏生是她……
“扫把星……”低声呢喃一句,余归晚徐徐伸手,轻柔将女子抱于身前,朝着别院內寝之处行去。
只是,行至别院之时,关上大门之间,他似是有所觉,猛地转眸朝着夜色中望了一眼,那处一片漆黑,本看不清任何,他却感觉到……似有一股内力倾泻,极为强大,却……转瞬即逝。
收回目光,他已然关上别院大门。
一直于勾栏院之内,岂会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容陌只身离去,将莫阿九留于那处独自饮酒他便已然猜到。
只是,这一次,是容陌主动放开了她,他望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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