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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老奴逾矩,竟议论皇上这般长时间……”不知多久,严嵩徐徐起身,对着莫阿九弓着身子,“这些言语,本该由皇上亲自道与娘娘听的,而今,却是老奴越俎代庖……”
话落,又是一声叹息。
“无碍。”莫阿九却只笑着摇首,只下瞬,她双眸微滞,似有迟疑,“你可知……容陌还未登帝位前,发生了什么吗?”
温青青曾说,容陌曾历经那些黑暗过往,甚至以往,莫阿九还为公主时,曾派人好生调查容陌喜好,却对容陌当初之事,查不到一丝半点东西。
这些,均都太过诡异了!容陌的那些时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老奴岂会知晓……”严嵩摇头,他毕竟是奴,那些过往,怕是也只有皇上自己才知晓了吧。
“是啊……”莫阿九勉强一笑,是她方才愚钝了,“多谢严公公了,我送送你吧。”
严嵩却只诚惶诚恐跟上前去,却不知想起什么,行至门口之际,脚步微顿。
“卿大人如今还在牢中,身子无大碍,皇上……未曾对其用刑!”他轻轻解释着,分明怒气冲天的皇上,却莫名的没有对擅闯皇宫之人用刑,令人着实诧异了。
“……”莫阿九呆了呆,终究放宽了心思,若是有旁人因着她受苦受难,她定会难受愧疚,“多谢。”
严嵩离开了,莫阿九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巍峨宫墙之间,突然觉得胸口沉闷起来,这黑压压的皇城,压的她喘息不得。
第一次,走出去锦宫,只想要去御花园散心片刻,身后,守卫亦步亦趋跟着,半步没有离开。
莫阿九未曾走进御花园,只站在御花园门口处,遥遥望着,望着那花团锦簇,那些富贵花,就像着宫城,而她……不过只是蒲草罢了。
“啪……”身后,陡然传来一阵枝丫被轻轻踩踏之声,而后,那脚步骤然停顿。
莫阿九睫毛轻颤,好久方才回首望去,却只望见……一个一袭白衫的男子,正脸色微白立于那处,双眸望着她,尽是专注。
容陌……
他只怔忡盯紧了她,薄唇紧抿,长久未发一言。
莫阿九亦回眸望着,却终是疲了,垂眸,再不愿回望,侧身,未曾招呼,未曾言语,便要自一旁羊肠小路回去锦宫。
身后,陡然一阵脚步匆忙之声,下瞬,莫阿九只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死死抓住,未曾松懈半分。
她的脚步停下了。
“……”可即便这般,抓着她手腕的男子,依旧沉默不言。
莫阿九心底一僵,现在的性情,是阿陌吧,唯有阿陌,才会面对她时这般为难,不像那个帝王,总是那般恶劣。
可是为何,此刻,她连阿陌都不愿理会了呢?
“阿九,我错了,你莫要不搭理我,可好……”良久,男子终于启唇,声音隐隐夹杂几分空洞与诉求。
却也正是了莫阿九的猜测,真的是阿陌。可是,她猛地转身,双眸之间尽是凌厉,这又算什么?昨夜那般待她,而今却又这般哀求?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红枣?
“容陌,昨夜,你究竟是谁?”她厉声问道。
容陌的脸色骤然苍白,眼底竟是震惊。
“昨夜,是否连你自己都分不清了?”莫阿九缓缓上前,逼近着眼前之人,“你不是阿陌,亦不是那个待我如冰的帝王,还是说,昨夜,容陌,无论哪个你,都想要强迫于我?”
“……”容陌双唇微动,眼底却越发惊惶,那夜……
“……罢了。”不知等了多久,等到莫阿九心底恼怒都已然如烟,她终究颓然,转身,自嘲一笑,“皇上且回养心殿吧,我亦要回了。”
话落,伸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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