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怕她会嫌厌他,怕她会怕他,若是那般……他不知自己还为何存活……
“噗……”莫阿九突然轻笑一声,双眸微眯,恍若极尽欢愉一般,好久,她方才抬眸,“阿陌,我岂会嫌厌于你?”
他非故意变成如今这般的,她怎会不知?
“阿九,我亦不知……自己究竟如何了……”容陌的眉眼越发低垂,声音中尽是颓废,“我知自己的性格行差就错了,我知……自己的身体里像是住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所言所行,均于我大不相同,可是……我难以控制住他,即便服些安神助眠之药物,亦是于事无补……”
“况且……”容陌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片刻,“我偏生清楚的紧,身体内,另一个性子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知,他就是我,可是我却难控其言行,他会伤害你……”
所以,他才会那般嫌厌自己。竟然……伤害这个从来站在自己身侧的女子,伤害……他的妻!
莫阿九听着容陌罕有的对自己吐露心声,双眸微眯着,好久,竟然轻笑出声。
“怎么?”容陌望着她,眉宇之间尽是困惑,惶恐难安之意越发明显。
“无甚……”莫阿九微微摇首,“只是……阿陌,你我二人间,感情一事,似变得棘手了好多啊……”
她说着,声音似是低叹,“你身体里的那个容陌,对我,似乎极为嫌厌啊!”
那个冷冽的容陌,每次见到她,均想要她的命,不想要她成为他的缺点。
“阿九……”容陌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干干张了张嘴,终究不知该说些何话,垂眸,揽着她腰身的手,越发的紧了,似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之中一般。
“莫要这般紧,我又不会消失!”莫阿九徐徐开口道着,而今,她就在此处,只是……她不知,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
在皇宫?亦或是……在远庙堂的江湖之中?
因为……当那个冷冽容陌出现之时,她只会被放弃!
“好久未曾这般抱你了!”容陌用力抱进了她,声音都低了几分,似是极为疲惫。
“还道我从未好生歇着你,你何曾好生歇着过?”莫阿九嗔怪般轻叹一声,每日都在御书房内忙碌那般完,这样的容陌,岂会照顾好自己?
“……”这一次,容陌再未回应,唯有呼吸之气逐渐变得均匀下来,他似乎真的累极,不多时,竟已紧闭双眸,静静睡去。
望着男子完美睡颜,莫阿九良久也不过只在心底轻叹一声罢了。
这样的容陌,这般罕见,却……又能存在多久呢?
窗外,天色已然泛起一丝鱼肚白,原来,竟已这般晚了,可……却是第一次,睡得这般安稳。
终究,黑暗被黎明所取代,翌日,天色似分外晴朗,那般令人着迷。
去锦宫床榻之上,一男一女依旧静静睡着。
不知多久,男子手臂微微一动,莫阿九顷刻间睁开双眸,这些时日,她的睡眠,极浅,稍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够醒来。
容陌手臂微沉,同样睁开双眸,入目便望见近在眼前的女子,脸颊之上,细腻的肌肤都瞧的一清二楚,不是那般庸脂俗粉之气,反而……带着温暖之香。
“朕……当真痴了……”下瞬,他蓦然出声,眉心紧蹙,声无波澜,而后,人飞快自榻上起身,与莫阿九之间隔开距离。
听见“朕”这一字,莫阿九已然知晓,“他”是容陌,不是阿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凌国帝王。
未曾回应,未曾请安,面无表情,莫阿九只是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只身穿一件白色里衣,便朝着內寝之外走去,这个冷冽的容陌,她还是远离些比较好,免得……小命丢了。
“你便穿成这个样子出门而去?让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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