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p; 岁岁长相见……
莫阿九当然知道是“岁岁长相见”,只是比起过往,如今她的心境,终究有所不同了。
“发生何事?”容陌徐徐开口,目光不经意朝她眼睛处望着,炉火下,她的眼眶似微红。
“没事!”莫阿九匆忙垂眸,飞快眨了眨双眸,掩去其中的苦涩,再抬眼,只剩一片澄净,“你怎的出来了?”
容陌神色微顿,好久薄唇微抿:“煎药这事,让暗卫去做就好了,你回房歇着!”
内室不大,可是她甫一走出,便空荡的可怕,只是……他绝不会实话实说就是了。
“不用暗卫了。”莫阿九挥挥手,“左右也快煎好了,而且……”她迟疑片刻,“我今夜睡在外室的闲榻上就可。”
“那我也睡在闲榻好了!”容陌道完,便要撑着墙壁走上前来。
“你……站住!”莫阿九猛地起身,僵持片刻终究轻叹一声,“走吧。”
话落,扶着他朝着内室走着。
与此同时,门外轻轻落入一黑色身影,默默蹲在暖炉旁,煎着未煎好的药。
这一夜,莫阿九睡得分外不安稳,她的床榻本就不大,如今多了一个颀长身影,便更显拥挤,她很怕自己翻身便碰到容陌的伤势。
反观容陌,则难得睡得踏实,身边熟悉的女子,鼻尖熟悉的馨香,似连这简陋内室都格外舒适。
窗外,天色终于徐徐转白,原处,鸡鸣之声不绝于耳。
莫阿九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眸,起身便望见头顶,仅着一件白色里衣的男子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她。
“莫阿九,口水!”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莫阿九心底一滞,匆忙伸手抹向唇角,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方才知自己被骗了。
“幼稚。”最终,只低咒一声,再抬眸,已恢复平静,“一会儿我差人送你回皇宫!”
容陌笑容微僵:“怎的?我在这里可有不便?”
莫阿九一顿,未曾言语。
容陌脸色一紧:“难不成还有旁人要来?”
莫阿九蹙眉,只觉越发不懂此人。
“可是男人?”容陌双眸陡然紧缩,死死盯紧她。
“你怎的管这么宽?”莫阿九默默望他一眼,“容陌,而今你已是一国之君,怎的言谈举止依旧这般幼稚?”
容陌眉心紧蹙:“此话从何说起?”他怎不知,自己曾幼稚过?
“你口中!”莫阿九扬眉,直直望着他,“看来您贵人多忘事,我倒是记得清楚,五年前,驸马府,你便是这般说的……”
那时,莫阿九刚刚嫁给容陌,她本以为二人定会夫妻伉俪情深,便想要二人每日三问好,一日三餐均有人作伴,日日琴瑟和鸣,好生相处。
可那时,容陌不过皱眉望着她道:九公主,你已成亲,怎的言谈举止还这般幼稚?你已逼我娶你,还不满足?
现在想来,还真是分外伤人。
容陌定也想到那时之事,脸色蓦然一沉,他怎知,这个女子竟会记得那般遥远之事。
“容陌,我本就是记仇之人,”莫阿九勾唇笑了笑,“你若是真的将我困在你身侧,那么刚好,以往你我二人的恩怨,我准备一笔一笔的算!”
说这句话时,她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容陌望着眼前女子此番模样,心底竟无端升起一抹窃喜,如今的她,却是与曾经越发相像了。
她……可曾愿与他重来?
“你笑什么?”似察觉到男人目光,莫阿九微微蹙眉,这人望着自己的目光,温柔的让人心中只觉诡异。
“无什么。”容陌摇首,唇角笑容却始终未曾消散半分,他只是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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