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段果真越发卑鄙了!
容陌虽说与太上皇面上不和,但不得不说,这脾性,简直像极了,果真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容家人。
垂眸,望了一眼手中的钥匙,本微凉的钥匙,此刻已沾染了些许她的体温。
那个男人说要将私库钥匙交给她时,她甚至听见自己的心口处心跳如雷。
她比任何人都知,这私库……是何意义。
当他眉目间带着些许不自在将钥匙塞入她手中时,她真的以为他二人不过一对平凡夫妇罢了。
“娘娘,到了。”轿外,车夫声音恭顺。
“嗯。”莫阿九轻应一声,那别院便映入眼帘,她徐徐推开大门,本欲行至井边净手,却蓦然望见水面之上,倒映女子容貌,女子唇角分明……带着一丝笑意。
她的身子陡然僵硬,好久,收回笑容。
莫阿九,果真这般没有出息!
回到里屋,莫阿九静静坐在床榻上,蓦然觉得此处竟分外凄凉。
沉思片刻,匆忙起身,将钥匙藏在被褥之下,而后终是不放心拿了出来,又好生藏在床底石砖下,可若是进贼的话……
她在做什么?
莫阿九猛地醒悟?
她竟……这般珍视那个男子送她的礼物,虽说本就名贵的紧,可……她又非没见过世面之人,岂能轻易被他偶然的珍视引诱?
“作何这般珍视……”她轻声呢喃,而后猛地将钥匙扔在一旁,可望着那金色钥匙,她最终还是无奈上前拿起,拴上红丝,系在颈间。
隔日,清晨。
莫阿九双眸尽是疲惫,堪堪睁开双眸,昨夜她根本无心睡眠,方才闭上双眸,那男子将钥匙送与她的情形便陡然浮现,搅的她整夜难得安宁!
当然,她觉不承认自己这是春风满面,而是……她不过只是爱财罢了!
没错,不过只是爱财而已!
好一番自我安慰,她徐徐起身,只当拯救一条性命罢了,她这般劝着自己。
昨日容陌便说,她若不去,他便去寻父皇,分明……是以命威胁!
她也不过只是救人一命而已,绝无关心容陌之意!
这般想着,脚步最终诚实迈了出去。
却未曾想,甫一走出别院门口,便望见远方一辆马车朝这边飞驰,马车之上,轿帘大开,一袭绯色身影分外魅惑。
眯了眯眸,莫阿九仔细朝那方望着,下瞬陡然看清楚来人,心下蓦然一紧,转身便要朝别院内躲避而去。
“莫阿九,怎么?如今见到本公子便躲?本公子会吃了你不成?”后颈,却蓦然被人抓住,恍若天籁的嗓音,夹杂着咬牙切齿自她耳畔传来。
莫阿九身躯一僵,好久,方才缓缓挤出一抹笑容:“余公子,怎的这般巧,在这儿遇见你?”
来人,不是余归晚又是谁?
“巧?”余归晚缓缓自唇角挤出一抹笑,“这一字,莫阿九,你自己相信?”
她当然不信,在自家门口碰见余归晚这种事,岂会只是巧合。
可她还是硬着头皮答着:“怎的不信?余公子……”话,戛然而止。
她望见余归晚所乘马车内,还有一粉色轻纱女子,那女子分明是曾伴在余归晚身侧凌云阁的一份子——白素。
余归晚身侧,女子向来不会出现第二次,而今白素伴着他,他定然……也有些认真了吧。
“余公子可是要和佳人一同游历京城?”莫阿九抬眸,问的揶揄。
“为何先行离开?”余归晚没有回应,只厉声问着。
“佳人在侧,余公子确定要在此处耽搁时辰?”
“莫阿九!”
“自古才子佳人,余公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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