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蜷缩起身子,头迈入双膝之间,好久,膝盖处,裙裾似有湿润。
蓦然,身前一阵窸窸窣窣脚步之声,是人踩踏在枯叶上发出的声响。
莫阿九一僵,她依旧低着头,双眸却已睁开,低垂的视线内,一双绣着祥云的黑靴出现,本该纤尘不染,却沾染了几丝枯叶碎屑。
那黑靴,不适合在这般污秽之处走着呢。
莫阿九这般想着,转瞬猛地想到什么,迟疑片刻缓缓抬眸。
一袭藏青色长袍,长发梳的分外整齐,面如冠玉,唇角笑容温润,此刻却眉心轻蹙,眼底尽是忧虑与柔和。
莫阿九的身子猛地一颤,几乎迅速起身,毫不理会方才的酒坛,只想要快些逃离此处才是。
她未曾想,长久未出现在京城的方存墨,竟是躲在这里。
“你终是回来了!”身后,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阿九,我便知,你定然舍不得此处的……”所以,他便一直在此处。
莫阿九的身姿陡然僵硬,良久方才启唇,声音喑哑:“我不过……路过而已……”
“嗯,”方存墨颔首,“阿九,我信你不过路过罢了,而今,路过你往日的家,便进去休息片刻如何?”
往日的家……
莫阿九鼻尖一酸:“不了,”她摇首,“方存墨,而今,你也不要在此处了,因为,今日过后,我再不会来!”
即便守着过往,也终是再回不去曾经!
方存墨神色微僵,他似焦灼上前行了几步。
莫阿九却分外敏感后退着。
“小心。”方存墨陡然轻呼一声,而后抓住她的手腕,鼻翼处,却一阵酒香,“你喝酒了?”他蹙眉问着。
“同你无关。”莫阿九偏首,避开她的逼视,剧烈的挣扎。
方存墨素来温润,然气力却分外的大,“今日天寒,你已醉,岂可轻易胡乱走动?”要人如何放心的下。
“我不愿进那私邸。”莫阿九依旧固执摇首。
“你在撒谎,阿九,”方存墨轻笑一声,手下微微用力,竟是迫她随自己前行。
“我没有撒谎,方存墨,”莫阿九用力挣扎着,“我不愿进那私宅,那从不是我的家……”
那只是一处豪华别院罢了。
可方才喝酒的头,经冷风一吹,竟是一阵凉薄,她止不住颤抖一下。
“为何不愿?阿九?”方存墨手指微僵,定定望着她。
“因为……”莫阿九轻声呢喃,却未曾想,她还没有说完,手腕已被人用力一拉,人已倒入方存墨怀中。
他不愿听这个女人的原因,他只想要她这个女人而已!
身前,一阵暖意,莫阿九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冰冷,她待在方存墨的怀中,心底止不住的严寒一阵阵冒出。
他们,不能这般。
莫阿九开始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的,只是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拥抱,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均不能撼动他半分。
“阿九,不要再这般回绝我了,好吗?”方存墨的声音,细细的,似夹杂着一丝请求
莫阿九身子微僵,下瞬却是越发激烈挣扎,怎会不回绝他?他们着些人,她都怕极了,利用也好,伤害也罢,都曾真真切切发生过!
“阿九!”方存墨的声音陡然严厉下来。
莫阿九却始终恍若未闻。
“嘶——”不远处,马匹长嘶。
莫阿九微顿,扭头,却见一抹绯色身影似夹杂着雷霆之怒般飞驰而来。
莫阿九甚至还未看清来人样貌,人已被重重揽住。
“莫阿九,你果真水性杨花的可以!”余归晚的声音,即便是暴怒,都这般好听。
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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