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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阿九!”
私宅之内,男子本华丽嗓音带出一次喑哑粗嘎,却依旧莫名醇厚悦耳。
主厅内,随意卧在绒毯之上的莫阿九瞬间睁开双眸,其间茫然终渐渐清醒。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身前绯色身影上:“容公子有事?”
“此话应本公子问你才是!”余归晚怒极反笑,食指径自指向莫阿九身侧,“这可是你昨夜的成果?”
本分外宽敞的主厅,绒毯之上,铺了满地的锦衣华服,一旁,几个硕大的紫檀木箱盖子大开,空落落的。
“这……”莫阿九顿了顿,本熬了一夜双眼干涩,“你衣裳太多,我已给你收拾近八个木箱,竟还留有两大衣箱!余下的,余公子自己个儿瞧着办吧!”
她乏了!
“所以你便给本公子铺将了满地都是?”余归晚怒视此女子,咬牙切齿。
莫阿九微顿,“我本不愿,奈何……”说着,她环视一眼四周,“本打算全部拿出再一起收拾,没想到……你这衣裳比小山还甚,是以,便一时睡过去了……”
一晚上收拾近八个木箱,她也是活生生的人!
余归晚闻言,瞬间凑近到莫阿九身前,引得莫阿九眨了眨双眸,一脸茫然。
“现在可是清醒了?”余归晚冷笑一声,一字一顿,“把余下的衣裳给本公子收拾利落!”语毕,便要转身行至內寝。
莫阿九望着男子悠然身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余归晚,你站住!”
此话一出,前方余归晚当真饶有兴致的停下脚步。
莫阿九将脚边华服踢到一旁,径自行至余归晚眼前,颇有大义凛然之气。
余归晚微微挑眉:“怎么……啊……”话并未道完,他便惊觉脚踝一阵刺痛。
莫阿九那个女人,竟踢了自己一脚!而她,则早已逃之夭夭!
“本姑娘也一夜未眠,补眠去也!”门外,传来女人仓皇逃窜的声响。
余归晚定定立于原处,他甚至能隐隐听见后方客房门被人重重关上落锁的声响,良久,他不过唇角微勾。
看了某女子倒是越发跋扈了,也不想想,这私宅可是他的地界!
不过……
余归晚神色微凝,那女子熬夜后的样子,当真是丑的惨绝人寰,他便当个好主户,不唤她好了!
一个时辰后。
原本还饶有兴致的余归晚脸色早已变得黑青。
本以为这整理衣裳不过小事一桩,也便未曾唤凌云阁的下人前来,谁曾想,这点小事竟会这般繁琐,着实让人火大!
“蹬蹬蹬——”门外,似传来几声浅淡脚步声。
余归晚本忙乱动作立时停下,他微微眯眸,而后蓦然飞身而起,披上绯色披风,人已快速行至门口处。
“吱——”的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果不其然,门口,一小厮正欲抬手似要敲门。
“何事?”余归晚蹙眉,问的不耐。
“今日清晨,宫里边来了圣旨,”小厮顿了顿,方才递出手中书信,垂眸恭敬道,“当今皇上念及凌云阁前往宫中表演,也算下了一番苦心,明日离去,今夜皇上特地在凌云阁为一众饯行。”
当今圣上亲自饯行,小厮自然焦躁,脸色激动的通红。
皇上?亲自饯行?容陌?
余归晚几乎瞬间提炼此三词,而后唇角微勾,果然……他岂会轻言放弃之人,怕是饯行是假,见莫阿九才是真。
“我知晓了。”余归晚颔首,下瞬眼波微微流转,“可还有旁事?”
“……是,”小厮继续硬着头皮道,“圣上圣旨亲书,余公子出席与否无伤大雅,但若是莫姑娘未曾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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