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态的,可却不知为何,莫阿九却看出了一丝慵懒,那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矜贵,夺人瞩目。
莫阿九从来都知道容陌是美的,却从不知,当他卸下一身帝王气,竟会这般美到骨子里,他的全身上下,都那般完美。
而后,他慵懒赤脚,走上前来,径自坐到莫阿九身侧的紫檀木椅之上。
气氛,有片刻的低迷,无人言语。
莫阿九静静捧着茶杯,感受着此刻诡异的气氛,一言不发。
反倒是一旁的余归晚满眼的兴致盎然,率先打破沉默:“能让圣上甘愿留下,可是有要事吩咐?”他径自问着。
“朕亲自前来,接贵妃娘娘回宫,可算得要事?”容陌抬眸,“怎的?难不成容公子方才所说的欢迎乃是虚妄之言?”
“自然不是!”余归晚挑眉,否认的分外果断,“左右这炭烧着,屋内暖着,一个人也是暖,三人也是暖,草民还赚了两个,划算!”
一串话,余归晚将自己说的和奸商似的。
莫阿九望了他一眼,好歹也算是名角儿,竟然这般小气!
“不过,皇上既然要接阿九回宫,自然也要过问一下阿九,她可愿随你回去?”余归晚似唤“阿九”唤上瘾一般,依旧不改。
容陌薄唇轻抿,看向莫阿九。
“我不回宫。”莫阿九未曾有片刻迟疑,摇头回绝。
容陌双眸立时阴沉,浑身隐隐泛着怒火,语气却依旧平和:“你且如何?当朝贵妃同一陌生男子共居一处?”
“皇上心中早已认定我同旁人行了苟且之事,可还在乎多个几日?”莫阿九反讽,左右……是这个男人率先不信任自己的。
“朕不过是……”容陌竟也语塞下来,方才,他不过一时难掩心头怒火,才挑拣了最为难听的话罢了,从未……疑心过她与旁人……
“不管是因着什么吧……容陌,你也未曾做错什么,你只是……从不信任我罢了,”莫阿九说着吧,垂眸自嘲一笑,“是以,我更不会回去了。”
“你是一朝妃子!”
“一朝妃子?”莫阿九笑出声来,“容陌说出这话的你,心中可是承认我的身份?你娶了那个忘了一切的痴傻之人,你宁愿对那个痴傻之人温柔,却对真正的我冰冷,这便是身为你妃子的待遇?”
她的声音陡然增加,主厅内,竟越发的死寂起来。
莫阿九想,她方才其实说错了,容陌对痴傻的她温柔,也并非因着她痴傻,只是痴傻的她更好哄罢了。
他最想对其温柔的女子,从来只有一个——温青青。
“容陌,或许……你该听太上皇的话,我的身份,早已配不上你,我也无法像当初般迫你娶我,给我一纸废书,便是我二人最好的归宿!”
这个结果,她知晓的太迟了!
“说来说去,你不过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朕罢了!”容陌瞬间自木椅上站起,那一瞬,即便是赤脚的他,却恍若是个隐怒的谪仙一般。
“莫阿九,怎么?不过数天相处,你同余归晚便已假戏真做?还是说,他带你离开,你便同当初对我一般,对他芳心暗许了?”
这个男人……竟这般说……
莫阿九怔怔坐在木椅上,脸颊血色瞬间抽离,好久,她终于寻回思绪,抬眸,声色俱厉,“皇上竟然这般了解我的心思呢!我不承认岂非说皇上谬论?没错,我便是对余归晚芳心暗许,所以迫不及待离开皇宫怎么了?余归晚可从未要我的命,三次!”
一次,那张“留全尸”的字迹,一次,废后诏书,致使她跃下城墙,一次,为他挡下那一剑。
说道后来,她却已声嘶力竭。
容陌望着眼前的女子,神色间难掩震惊,他狠狠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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