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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冒出的大胆想法让她心跳加速。
云舒低头看了一眼容泰,见他睡得很沉,胸口均匀地一起一伏。于是她停止了按摩的动作,手指轻轻从他的发间抽离了出来,然后轻步朝着那面墙靠近。
走到墙边,她再度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睡在榻上的容泰,确认他还在沉睡之后,她快速取下画,去检查每一幅画的画轴。
一副看罢,又重新挂起,接着取下第二副,连续看了三四副,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有些心焦,当她正准备伸手去取下一副的时候,又有些不放心,再度回头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回头她的心都差点蹦了出来。
容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睁着眼,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皇上,您醒了。”云舒已经很快镇定下来,假装若无其事地朝他走去。
容泰的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带着审视。
“皇上,您觉得好些了没?”云舒再问,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也喜欢范庭芳的画?”容泰开口问她。
关于上一次范庭芳出庭为她作证的事,他一定还记忆犹新,所以这个问题,云舒相信他并非随口一问。
如果说喜欢,岂不是很巧,云书瑶也喜欢。
如果说不喜欢,那又为何会去庭芳阁?又怎么会结识范庭芳?更为何刚刚会去碰那些画?
云舒想了想,沉着地说,“皇上,其实我对画不太懂。之前因为皇上成全了我和阿晏,我想挑一件礼物送给皇上作答谢,本是一直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后来听闻皇上喜欢范庭芳的画,所以我便想着去挑幅画送给皇上。哪知那天去到庭芳阁,刚巧遇到了相国府的二夫人,她抢先一步买走了范先生的新作,所以我也没挑到满意的。刚才看见这里挂着几幅范先生的画,想必是皇上您最喜欢的,便想着过来仔细看一看,了解一下您的偏好,下次再去选画,也好有个方向。”
这一番话她说得淡定从容,基本没有破绽,但她其实整个心都是悬着的。见容泰迟迟不语,也不知他能信几分。
片刻,她又突然跪了下去,“皇上,云舒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擅自碰了您珍爱的画,还请皇上恕罪。”
认罪要及时,态度要端正,这是关键时刻的保命原则。
半晌,容泰突然笑出了声,“起来吧,不必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呢?虽然明知他不可能猜到她拿画的目的,但所谓做贼心虚啊!
云舒站了起来,“谢皇上。”
容泰指着她刚刚想拿却还没来得及拿的那一幅画,“你去,帮我把那幅画拿过来。”
“是。”云舒走过去,把画取了下来。
这是她唯一还没有检查过的一幅画,她趁着取画的功夫飞快看了一眼,确认画轴里没有东西,这才规规矩矩地把画送到了容泰。
容泰坐了起来,展开了那幅画,指着上面说,“朕最是欣赏范庭芳画的山水,大气恢弘,很有意境。必是胸怀博大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的画作。”
云舒盯着那幅画,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看出任何的意境,只好附和着点头,“皇上说得极是,范先生的画确实有大家之风。”
容泰指着那一幅幅画侃侃而谈,云舒在这种时候只能做个听者,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就在他们在未央宫交流画作的时候,五皇子府的宾客都已经到齐了。
穿着新郎服的容复一边招呼宾客,一边不时张望门口。
今天是他的婚礼,他在期待着一个人。
旁边礼官上前小声地提醒道,“五殿下,吉时快到了。”
“再等等。”容复说。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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