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跌下去的那一瞬间,云舒反应很快,打算先发制人,不过男人却比她更快一步。
还是刚才的姿势,只不过现在交换了角色。
容九将她抵在车壁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仔细地瞅着她的小脸儿。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云舒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会儿男人的目光虽然仍带着笑,却不如之前友善了。
“我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容九挑眉,视线凝在她脸上,指尖轻轻地描画着她的眉眼。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来提醒提醒你,不久之前,京城名门卫国公府云家被满门抄斩,所有都在法场上被斩首示众,唯有云大小姐与众不同,听闻是在牢里被皇后一杯毒酒赐死的,后来下葬更是诡异,连棺木和尸体都不翼而飞,至于个中真相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怎么样?想起来没有?”
听到棺木尸体不翼而飞,云舒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在听完他的讲述以后,脑海里也涌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关于云家被陷害,关于云大小姐在牢中被赐死,关于她最后的绝望与不甘。
她明白了,这个男人一定是认得这具身体的主人。
“公子,你说的这个故事太凄惨了,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呢?那个云大小姐的棺木和尸体去哪儿了?她到底死了没有?”
此时她的眼神除了有一丝听众应该有的感慨和好奇,真的再没有别的。
容九审视了她好一会儿,再难看出破绽,可他不甘心。
“你说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云舒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或许有的吧,毕竟天底下有那么多的人,撞脸应该也不算稀奇。”
容九失笑了,清俊的面容笑起来很美,可那双桃花眼中分明有一丝失落闪过。
“你叫什么名字?”他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云舒。”
容九微微一怔,又是一声苦笑,“真有这么巧的事?”
刚刚复苏的记忆里,那位卫国公府的云大小姐叫云书瑶,所以他会说巧。
可是在她刚刚接收的不多的记忆里,却没有眼前这位公子的影子,他们的交集应该不深。
她点头,假装顾左右而言它。
“巧,一天之内巧遇两次,确实是巧。”
容九神情怔忡,不知道到底信了没有。
“清平治水的事是你做的?”
云舒点头,她觉得原主应该不会治水。
“你为什么会在宇文晏的船上?”
“哦,我是他的大夫。”虽然是今天刚刚聘用的。
“大夫?你会医术?”
云舒再点头,很显然,这一点更是从前的云大小姐没有的技能。
容九眼眸一抬,睨着她,忽地意味深长地笑道,“很少有女子在我容九的手底下还可以毫无惧色的,姑娘,你不觉得你答得太流利了么?”
晕!脑子反应快也有错?
云舒看出来了,这人瞧着吊儿郎当,实际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她继续装傻,“容公子,我这不是被你逼的么?我怕被你一把掐死,所以不敢不好好答。”
容九一笑,冰凉的指尖似是不经意地从她光滑的脖颈处滑过,眼神和言语俱是轻挑风流。
“我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又怎么会舍得那么残忍地对待一个美女?”
在云舒快要受不了脖子处又痒又麻的感觉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容九坐直身体,盯着别处,手中的折扇轻轻慢摇,脸上的表情凉薄不少。
“你走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