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的人起得很早,周孜月几乎每天都是被他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吵醒,可是今天,门外没有脚步声,反而有一股烧焦的味道飘了进来。
出门看了一下,发现近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而远处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那个方向,好像是祭台。
周孜月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远远看见一股浓烟,烧焦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走近了才看见那冉冉的火光在祭台的柱子上烧着,上面好像还有是人?
周孜月连忙推开人群走进,想到昨天茶茶卡尔的不对劲,生怕被送上祭台的人是他。
大家看到她来的,不论男女,全都恭敬的给她让路。
“月姑娘,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茶茶陪着你吗?”
闻言,周孜月看向族长,“茶茶卡尔?他在哪?”
茶茶卡尔只是煮了个莓子浆的功夫她就醒了,他随后赶来,拉着她就要走,“你怎么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呢。”
不是茶茶卡尔。
周孜月松了口气。
她皱起眉头看向祭台,虽然已经烧焦了,但是隐约还是可以看出那是一个人,“你们在干什么,这是谁?”
茶茶卡尔拉着她说:“这是祭祀,你别管了,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准备了莓子浆和吃的,你肯定饿了。”
回到屋子,周孜月仔细询问了一下有关祭祀的事,茶茶卡尔说的含含糊糊的,只说是活人,却没有说那个活人是谁。
用活人祭祀本来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他们这里的人顽固不化,周孜月没办法让他们放弃这种作为,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解决这一切,所以只能压下心中的厌恶与愤怒,不去管这些事。
莓子浆周孜月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茶茶卡尔看着,每次都会心一笑。
周孜月问:“你们不是都已经没有巫师了吗,为什么还要做祭祀这种残忍的事?”
茶茶卡尔支吾了一下说:“祭祀是祈祷寨子平安的。”
“用别人的命来祈祷你们的平安?”
茶茶卡尔没说话。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出去吧,我晚一点再去给她们治病。”
下午周孜月去给妇人们治病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怎么少了一个?”
跟随在一旁的女人摇头说:“没有少,都在这。”
周孜月数学是不好,但是不表示她连数数都不会,少了就是少了,她怎么会记错?
周孜月想了想说:“塞积箩的母亲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她已经好了,不用再麻烦你给她治病了。”
“好了?昨天还没好,今天怎么可能就好了?”
女人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这时,族长走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孜月看向族长说:“塞积箩的母亲去哪了,为什么她不在?”
“你说她呀。”族长犹豫了一下说:“你不是说过,生过孩子的女人都需要照顾吗,吉娅巫师虽然生了个死胎,但也是生过的,我瞧她身体不好,就让塞积箩的阿妈去照顾她了,就暂时照顾几天,不会有事的。”
闻言,周孜月稍稍宽了心,“原来是这样。”
“是啊,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样,你最近照顾她们也辛苦了,我瞧着她们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多休息,别太累了。”
族长这几天怪怪的,周孜月看了一眼刚刚跟她说塞积箩母亲痊愈的女人,觉得她也怪怪的。
接下来的几天,周孜月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塞积箩。
一天夜里周孜月睡不着,一个人在外面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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