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接住了掉落的纸条,这是一封请柬:“猎妖会?”
“猎妖会?”
无庸打开那请柬,眉头微皱,看了两眼便递给虞天和:“这猎妖会是什么名堂?”
“猎妖会是当年我爹先提出的,代替斗法的比赛,谁杀的妖多即是胜者。只是多年不曾举办,不知道为何夏氏忽然要办猎妖会......”虞天和看着上面鲜明的四月十日,一脸疑惑:“而且还这么急,今日已经是四月三日了......”
为什么?无庸看了看那请柬,勾起一抹冷笑:“上面已经写了:今群妖不定,故需震慑。呵,夏家主还真是......”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放出这样的话,他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夏平崖。他原本以为这人只是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这么久接触下来,他的心机城府反倒没有那么让人害怕,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暗他在明?
肩膀忽然搭上一只手,无庸抬起头,正对上那张铁面具。君落微微摇了摇头,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久三百悠悠转醒,众人又说了会儿话,虞天和便决定先回虞府。无庸等人也不会多待,最迟后天也要离开;而君落则是心里挂念着山庄,当晚便走了,让本来想跟她谈谈心的三百颇为遗憾。鹰雉和清迟都跟着君落走了,他们要回笔架山去,而三百因为之前怡红阁的事情,也颇不好出门,只得在客栈待着。
这一晚,无风正在屋顶赏月沉思,身后忽然传来轻微声响,他回过头,对上少女含笑的眼睛:“师兄。”朦胧月色之下,少女的笑颜清纯如月下百合,无风愣了一下,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嗯。怎么出来了?”
“都快憋死了,能不出来透口气么?”三百在他旁边坐下,捧着酒杯喝了一口,烈酒入喉,她未尝喝过酒,立刻咳了起来:“咳咳咳,这也太辣了吧?真不知道姐姐怎么喝得下去。”
无风无奈一笑,连忙把酒拿远了:“心中有不平之意,牵挂之事,酒多辣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唉,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看不透姐姐。她好像对我们都很好,可是又给我一种她下一刻就能把所有人都割舍掉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真的很有魄力。”三百轻声赞扬道,抿了抿唇,歪头看向无庸,轻轻一笑:“那师兄呢?心中有什么不平之意、牵挂之事?”
我心中的不平之意......无庸的唇动了动,目光有一瞬的恍惚,可他在失控之前控制住了自己:“只是些自己的事。”
少女眼里的光暗淡了一分,她笑了笑,有些自嘲:“是么?师兄以前什么都跟我说,可是自从来到陆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酒瓶。他毫无目的地晃动着手中的酒瓶,不愿接话,不愿抬头,他见不得三百伤心,却也不愿给出什么答案。看出无风神情里的抗拒,三百扑哧一声笑了,捧着脸,仰着头看着月亮:“算了,你不说听我说。哥哥刚刚问我虞天和怎么样,说他好几次为了救我受伤。嘿,其实坦白说,在碧天庵的时候,我闻到了血腥气,我就猜,会不会是他。因为我知道师兄一定不会过来。”
少女偏过头,眼眶微红,却依旧笑着:“结果没想到,真让我猜中了。”
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失望么?
“我看到他伤成那样,还要替我挡下攻击,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师兄,那时候你在哪儿?
“哥哥说虞天和人不错,姐姐也说过,我觉得,他人也挺不错的。”
“师兄。”少女忽然低低唤了一声,好像藏在棉里的针,轻轻拨了一下无风的心上结痂的伤口:“你不会一直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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