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伞,抚摸着淡淡的、却让人觉得无比妩媚的粉色伞面,勾唇一笑:“是阁主大人送的,姐姐也不知道是哪一家买的呢。”那女子笑容僵了一下,就见柳微雨看了看晴空烈阳,又撑开了伞:“姐姐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同妹妹好好聊一聊,先告辞了。”说着扭着腰走向了院外,看她这去的方向,应该是水月阁的地牢。
水月阁是仙门中唯一男女修士混住的仙门,按照老祖宗的说法是有利于修炼幻术。这柳微雨便是和钟离明月自小住一个院子长大的,钟离明月敬她又暧昧,虽然身边女人走马灯一般的换,但柳微雨这刑堂堂主的名头却是一直没有换过。这女人也是个初阶地仙,有些手段,可以说是钟离明月最信任的心腹。
进了地牢,柳微雨将伞收了起来,那纸伞化作一个粉裳女子,二人对视一眼,柳微雨先开了口:“找到了吗?”七月点点头,从袖间拿出一份账簿样的本子,上面记载的是阁内弟子的出入细则。
门外传来巡逻弟子的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七月翻开本子,指出了几个时间:从十年前起,每年的三月、九月和十二月,水月阁都会派弟子护送东西到益州城;有时是兵器,有时是布匹粮食,但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用几只大箱子装着的;而护送的人,一直都是幻堂堂主白泽,也就是现在关在地牢底的那一位。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七月看了看柳微雨:“现在传信给主子还是等见了白泽再传信?”
“现在。”柳微雨,或说是清迟,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们现在找到的东西还太碎,需要君落和无庸拼一拼。七月立刻写好了字条,指尖火焰一闪传给了君落,二人刚要离开,外面忽然传来对话声,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推开了门——“什么人!”
一声怒斥过后,那两个巡逻弟子看着坐在桌上、眉头微皱的柳微雨,一下傻了眼,连连行礼:“柳柳、柳堂主,属下不知道您、您在这......属下这就走。”
“罢了。”柳微雨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裳:“你们好好巡逻吧,我不过是例行公事来看看。”她抱起膝上的粉伞,拨开二人走了出去,剩下两个弟子面面相觑。
“真是熟练。”伞里传来一声轻笑的调侃,女子含笑骂了她一句:“别天天跟鹰雉不学好。咱们回房慢慢等剑主的消息。”
马车上。
君落正看着外面阴沉天色,指尖忽然窜出一抹粉色火焰来,把她和看书的无庸都吓了一跳。君落略略扫了一眼七月娟秀的字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把字条递给无庸,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庸看着字条,挑了挑眉,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笑了。
怎么看?君落动了动唇,没有出声。无庸指了指白泽:如何能不暴露身份地把他带出来作证是个问题。
君落微微颔首:不能再用生死台的名头了,得查查他底细。说着她抬起头,下意识唤了句‘大庄主’,这一下,无庸和她同时愣住,直到那白衣男子先移开目光:“今晚便能到益阳城。”
“也不知道益阳城现在情况如何了。”君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伸手在空中写了几个字,银蓝的光迹一闪消失,她随手碾碎了手中字条,顺着风吹向窗外。
水月阁。
七月往嘴里扔了颗新鲜草莓,道:“剑主回消息了。”清迟抬头看来,七月伸手在身前一抹,几个银蓝色大字浮现:查白泽逆鳞,然后杀掉;月亮将回,小心行事。
字化作光点消散,清迟抱着肩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果然最毒妇人心。这招嫁祸,狠。”七月倒是没她那么多感慨,又拿了两颗草莓,道:“我不继续留着了,你万事小心。这件事我去查,查到告诉你。”
“好。”清迟看着七月消失在眼前,伸了个懒腰:“管他那么多,先去地牢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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