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静止了,心脏间猛烈的跳动似乎要震碎她胸腔。
“凌”她想叫他,可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一声,突然止住,嘴角只有咸涩的感觉。
季凌轩的泪忍在紧闭的眼眸中,他呼吸变得轻缓心,就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暴露。
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分明这么开心。
“清,既然是最后一面的告别,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阿轩已经听不见了。你不用但心会给他造成困扰。”候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推门走了进来,他站在萧清身后,轻轻地说到。
候郁的话无疑加剧了萧清心中的疼痛。下一刻,她的泪水像倾盆的大雨,让人无限地心酸。
“真的吗?”她带着浓重的哭腔,还特别委屈,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她这样和身后的候郁确认。
“真的。”候郁说。
“还有,阿轩昨晚又动了一场准备手术,麻药还没有散尽,现在也几乎没有什么意识,你就,不用顾虑太多,他不会醒的。”候郁补充道。
情绪太过悲恸的萧清只顾着一味地掉眼泪,也没有注意到候郁这反常的周到,她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季凌轩英俊消瘦的面颊,越看越心酸,越看越悲痛。
“那就不打扰你了。”候郁说完之后,果断地转身而去了。直到他将要合上病房的门时,在看向萧清和季凌轩时的画面,他不住地叹息,最终合上了门。
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阿轩,清,但愿你们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好好成全一次自己吧。
候郁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萧清和季凌轩了。她已经哭得把半边领口都浸湿了,现在,得到了候郁的告知,她反倒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是要最后握一握他的手,还是最后亲一亲他,抱一抱他?这些,等到真的有机会让她这样去做时,她倒是失去了反应。
闭着眼的季凌轩又能好受到哪里去呢?此刻,他戴着微的助听器,艰难地忍受着助听器带来的副作用,虽然很疼,但是也丝毫不妨碍他去听见萧清的抽泣声。季凌轩是那样地心乱如麻,亦心如刀绞。
清,别哭了,真的是好笨好笨好笨啊
约莫又过了几秒,季凌轩突然感到了自己手心里传来了温度,有着一丝温暖,一丝熟悉。他反应过来,是清握上了他的手了。
萧清像往常一样,她支起季凌轩的掌心,使掌心贴向自己,然后她心翼翼地避免着自己不去触碰到他的伤口,她将头轻轻地依靠了过去,脸上分不清是冰凉,还是温暖的泪水尽数沾在了季凌轩的手背上
“我要走了。”萧清说。
“这一走,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回来找你了。”萧清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她把脸转了一个方向,现在换他的掌心贴着她的侧脸了。
“这一次当然也不是我丢开的你,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解释真相,因为我想要你活。那么无奈,我明明这么喜欢你啊凌轩哥哥。”
都说一个人的情绪悲伤到极限,她说话的章法一般也比较错乱,萧清现在就是典型的,有一句没一句地乱搭着。
“不过,这些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我知道,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原谅我。有时候,我还蛮想就是”萧清因为鼻腔里太过刺痛,眼泪渗透在感官里,她抽泣地呛了一下,然后顿住了。
“就是,还蛮想看一看,你抱着儿子的画面。凌轩哥哥,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知道吗,其实儿子当然不是严子亦的啊,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呢,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可是如果当时,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肯回去接受治疗,你怎么肯,放弃我。我总是拖累你,如果我当时知道你患上了这样的后遗症,如果当时我知道你的确需要时间躲起来治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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