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三人走至两人跟前，齐仲好半会才回过神来：“莫衡，你这又是调戏了谁家的公子，仔细我说与万俟兄，说你又要别个美人跟你回家。”

    莫衡尴尬笑道：“王爷，这是我哥，莫释。”

    齐仲一顿，再仔细一瞧，皱起眉头，而后才说：“哈哈对不住，我说怎么有些面熟呢，原来是莫释啊。”

    “无碍，他估摸着又犯呆了，从昨夜出去就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歇在哪了，我得带他回去，两位先告辞了。”

    之后莫衡便别了两位，往莫府走去了。

    照人见莫衡领着莫释走了，一直捏着巾帕的手终于放开些，转头对着齐仲道：“王爷，纸斋房来了一批锦州纸，可与我去看看？”

    齐仲点头，俩人便往纸斋房去了。

    莫衡牵着莫释进府，边走边对虞琛说道：“你去准备热水来，我见他衣裳下摆都湿了，手也冰凉，给他沐浴，让他暖和暖和。”

    虞琛得令便去了，莫衡将莫释领入他房中，明音将炉火烧燃：“释少爷怎的弄成这个样子，寒冬腊月里不得着凉不可。”

    明音说这便将炉火烧的更旺，莫衡看着明音忙碌，想到生的好就是好处多，自会有人来心疼，若不是她们去的巧，只怕这会子，他早就被大胆的掳到家里去了。就连往常她看见他便是要绕道而走，现下看他如此，便也是要心疼几分的。

    哎，她这人，不光嘴贱，心也贱！

    正想着，虞琛进来，说水弄好，莫衡便让抬进来。几个小厮将浴桶抬进来后，却是又烦了难。

    莫释自被莫衡牵起后，便一瞬不瞬的看着莫衡。而莫衡让他沐浴，他却似没听见一般，只如襁褓中的婴孩看着莫衡。

    莫衡头疼，转头问虞琛：“往日这种情形，都是如何办的？”

    虞琛道：“往日都是姑娘教释少爷洗的。”

    莫衡听到只觉奇怪：“莫衡往日不是个小傻子吗，一个小傻子教一个小呆子洗澡，这不是闹笑吗。”

    虞琛与明音听莫衡如此形容，倒是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虞琛笑了一阵后，敛住神情：“释少爷一旦发起呆病来，不闹也不哭，只是谁说的话都不听，偏偏就听姑娘的。这时节，便是我们哄着姑娘，像玩游戏般，手把手教释少爷的。”

    莫衡听到，只得叹气一声：“合着还得我教他洗，行吧，你们出去吧，我教他洗。”

    俩人便出了门，将门带上。

    莫衡看着莫释，手放在自己衣带上：“像这样，将衣服解开。”

    莫释看着莫衡动作，便也有样学样，将衣带解开，之后再叫他将衣物全都脱了，牵着他来到浴桶边，让他坐进浴桶里边。

    她拿起胰子来在自己身上佯装来回搽，莫释也拿起胰子来回搽，就这样莫释倒也将澡洗了。

    莫衡看着莫释隐在水下的身子，真是身材好，肌肉紧实有弹性，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肉都没少。

    她抬头看着对方纯洁无污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到显得自己低俗了些。她甩开脑中想法，只剩下这头发没洗了。她看着如绸缎般的黑色，铺在浴桶外面，伸手摸了摸，手感当真好。

    莫释也摸摸莫衡的头发，莫衡嘴角抽搐。她将莫释的手放在浴桶中：“不可动。”

    他便不在动作，只看着莫衡动作。莫衡将他头发散开，放在另一个盆中浸湿，在放上胰子，慢慢揉搓起来。从发尾洗至发顶，她让莫释头枕在桶缘，木瓢淘清水从头顶浇下，洗净头发上的胰子。

    洗干净后，她取下一块干巾子，慢慢为他将头擦干净。鬼使神差间，氤氲热气中，她看着这张让自己又恨又爱的脸，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莫释睁开眼，看着凑近自己的莫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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