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钱清在知道怀空与贺芳的事情之后确实去过那间客栈。”杜群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琢磨着钱清去客栈到底捣鼓了些什么。
“客栈二说,画像上画着的那位公子用宋文的名字在客栈三楼长包了一间天字号的客房雅间,银子足额付到了年底。不过住店银子付讫之后,那位公子只来过几次,后面去那间房住的都是些其他人。我听了便问客栈二,他口中的其他人都是什么形貌。客栈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描述不清楚,只记得其中有一人是个驼子。”
“啊,驼子?”杜群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冯非常,“冯大人,那驼子一定是孙老大!”
“孙老大,这名字冯某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冯非常皱着眉头想了想道。
杜群便把许猎从冉冉姐那里打探出来的事情大致跟冯非常说了一遍。
“原来是十几年前名动洛阳的那个孙老大,怪不得我觉得这名号那么耳熟。”冯非常感慨道:“想不到孙老大竟然为钱清所用,绑走贺芳与冉冉姐的案子里都有他的影子。”
“冯大人可去钱清长包下来的那间屋子里看过?”杜群问道。
“那是肯定的。在钱清长包下来的那个房间里搜查了没一会儿后,我手下就有一个眼尖的差役搬开了搁在墙边上的一口木箱子,立刻发现箱子下边的木楼板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锉出了一道狭的缝隙。我立刻就问客栈二这怎么回事,客栈二则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在钱公子包下那间客房之前,客房的楼板上是绝对没有这样一道缝隙,更没有这样一口箱子盖在上面,按他的说法箱子也好c缝隙也好都是钱清的手笔。我打开箱子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这说明那口木箱子的存在就是为了掩盖楼板上的那道狭缝。杜公子不妨猜猜看,那道缝隙是用来做什么的。”
杜群思忖了片刻,便笑道:“钱清在客栈中包下那个房间,显然就是冲贺芳去的,该不会贺芳与怀空的客房就在钱清的正下方,那道楼板上的狭缝应该就是钱清他们趁着贺芳与怀空不在屋里的时候锉出来的,为的就是能从楼上通过这道缝隙窥伺贺芳与怀空在楼下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杜公子猜得不错。”冯非常面上露出赞赏的表情,“我自己特意趴到地上,把眼睛凑在缝隙上往楼下望了一眼,就发现透过那道缝能把楼下的大半个房间的情况尽收眼底,特别是能把楼下房间里的那张床看得清清楚楚。因为那道缝隙极为狭窄,所以从楼下往上看绝难发现,只要楼上的人在窥视的时候把油灯熄灭了,不让光从缝隙中泄到楼下,那就神不知鬼不觉。自打从怀沙那里知道怀空与贺芳姑娘之间的奸情之后,钱清和孙老大那一伙人应该就常常在楼上窥视那两个人的颠鸾倒凤,估计把他们两个人的行事规律都摸清楚了,就等着觑准机会对贺芳下手。”
“冯大人,贺芳姑娘被劫走那天珈蓝寺的住持老和尚突然找怀空的事情钱清是否有可能提前知道?”杜群突然问道。
“杜公子这话是问到点子上了,跟我当时的想法差不多。”冯非常微微一笑道,“我离开客栈以后便又去了一趟珈蓝寺。珈蓝寺的住持告诉我他其实一早就有让怀空做珈蓝寺知客的想法,也就这个事情征询过寺里几个老僧的意见。”
“难怪怀沙之前就听说了怀空可能要升任知客僧的风声,这风声应该就是从那些资历老的和尚口里透出去的。不过那几个和尚就算知道珈蓝寺住持的这个想法也没办法预见到住持会什么时候找怀空说这个事情啊。”
“杜公子可知道为何这风声在珈蓝寺中传来那么久,怀空却还没有正式成为知客?”冯非常自问自答道:“那正是因为住持老和尚自己还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怀空是个做知客的合适人选,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年纪尚轻,还需要多加历练,这事情才一直悬而未决。在住持找怀空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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